不知是否她的错觉,她好像从这人云朵般绵软的气息中,感知到了一丝孤独。
其实,她说谎了。
她知道,面前这人就是传闻中的霍俨。
一,抓她的人是霍俨,她虽不知道名字,但小跟班都叫他“少爷”。而霍铭明确说过,“带你回去伺候我姐”。
二,一个秘书,不可能在老板家中穿得这么休闲,除非她就是这栋别墅的主人。
三,尽管霍俨表面温和无害,但她能清晰感受到,这人蕴藏在身体深处的磅礴的气势。
就霍俨这样的人是最可怕的,看似无害,实则,就会在冲你微笑的时候了结你的性命。
好在,霍俨暂时不会对她做什么。
那日之后,艾可欣肯吃东西了。正如霍俨跟她说的一样,姑且在这里住着,不用花钱,不用上班,每天山珍海味,权当公费旅游。送上门的东西,她干嘛不要呢?
她住在四楼最角落的房间,那里号称市整栋楼最安全的地方。霍俨的房间在她对面。她时常能听到这人半夜出门,经过她门前,还会怕打扰到她睡觉,刻意放轻脚步。吃饭的时候会给她送到门口,如果她愿意,还可以跟霍俨出去逛逛,前提是戴好口罩,以免让人认出来。
事情这样一点一点发生着,艾可欣开始慢慢接受霍俨。她愿意跟霍俨一起吃饭,愿意去堂口找她,有一次霍俨被刀划伤,还是她给缝合的伤口。
事情发生在那天,霍俨生日。霍铭张罗着在五星级酒店做了一次寿宴,大宴30桌,霍俨高兴,喝酒时多喝了些,走路偏偏倒倒,双颊微微泛红,较往日多了一分可爱。
“霍爷,霍爷?”艾可欣扶她到休息室的沙发上歇着,一口一口地喂她醒酒汤。
霍俨靠着沙发靠背,蚕丝般的长发歇了两缕在她脸颊,勾着密长的睫毛,眨一下,动一下,极具风情。
“丫头。”她唤道,“对不起。”
艾可欣知道她的意思,喂了一勺醒酒汤,抿唇:“我知道不是你想抓我的,你跟他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霍俨贪心,想多听一些真心话。
艾可欣犹豫片刻,才说:“你对我好。”
暗金的灯光将周遭的一切都盖了层旖旎的薄纱,缱绻又多情。霍俨痴痴瞧着她,望进眼睛的目光,不知何时落到了那双丰沛的唇。
酒精麻痹了自制力,她顺应内心的感情,抬头,吻上柔软香甜的唇。
那一夜,一切都发生得如此自然。
积压多日的感情找到了宣泄的关口,如洪流一般湍湍东去,一日千里。
艾可欣自己拉开了裙子的拉链,披肩一解即落,光滑的背脊在鹅黄的灯光下蒙了层纱,柔情缱绻,香暖如玉。长发合拢披散在右肩,她紧紧咬着下唇,身上有些抖,兴许是紧张,兴许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