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自己的时候那是一点都不口下留情。
“别这么小气,我就跟你讨一点。”陈珍妹哪会相信他这话。
周正尧的堂嫂高小娟,跟她是一个地方来的,帮衬道,“对啊,只是给孩子用,你就挪一点给珍妹姐,又不要多少钱。”
温宁,“两块钱这么一小瓶,而且还得有票,你说便宜就便宜啊。”
陈珍妹垮脸,“你给我看一下瓶子长啥样,我让孩子他爹去买一瓶来。”
温宁哈了口气,白烟袅袅,将她那张小脸衬得更好看了。
“用完了我留瓶子干嘛啊,它叫沪牌风油精,叫你男人去市里的供销社问问。”
陈珍妹脸色沉黑如墨。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温宁还真不会做人。
村里人谁会像她,哪家不是吵过就算了,就她小气,这么记仇。
其他人在一旁观望,听到温宁的话都瘪了瘪嘴。
还想着等陈珍妹开口,温宁拿出来她们也讨要点呢
愿望破空了。
两块钱一瓶,肚子都填不饱,谁会拿这个钱去烧。还是搞点盐开水和草木灰吧,土办法还是行的。
天色也不早了,她们一个两个才迟迟离去。
这晚,周母把鸡肉和鸭肉全炒了,还做了好几个素菜,把周正尧的爷爷奶奶,伯父伯母,以及堂哥堂嫂人这些全都叫过来一起吃饭。
他爹三兄弟,就只有大队长周志友孩子少些,只生了周正尧姐弟。
周大伯和周二伯家都生了七个,除了周大伯的小女儿周正霞还没结婚外,全部都结了,孩子都生了好几个。
大人孩子加起来二三十个人,三张桌子都坐不完,快赶上有些人家办酒席了。
周母让她帮着端饭菜,菜一上桌,小孩抢成一团,碗都要打翻了。
人多声音就杂,温宁被吵得有些头疼。
好不容易能坐下来,大家的箭头又对上了她。
大伯父先是问了周正尧放多久的假,今年要不要留在家里过年。
周正尧陪着长辈喝了两杯酒,不胜酒力的他酒气上脸,说话却很清晰,“能在家过年,过了初九再回去。”
周正尧性格温和,对长辈礼貌尊敬,再加上做出了一番作为,在这一辈中是最被看重的。
大伯母剪了个齐耳短发,看着很有精神,笑着问,“春生,你们部队给你分房子没,可以带家属不。”
周正尧面容清俊,眼神氲着笑意,“回去就分,可以带了。”
男人们喝着白酒,温宁嫌弃那个味道难闻,坐得远了些。
周奶奶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和善地对温宁笑着,“小宁,多吃点肉,你太瘦了。”
温宁答应,“诶,你也吃,奶奶。”
周爷爷交代孙儿,“那这回你把小温带过去吧,两口子这么分离两地也不是个事。”
温宁有个不好的预感。
果然。
二伯母验证了她的直觉,“对啊,你们年纪也都不小了,赶紧要个孩子,冬生比你小,孩子都两个了,你要加把劲。”
大堂嫂,“二伯母说的在理,赶紧要个孩子,多生几个家里就热闹了。”
大伯母,“多子多福,多生几个,像你爷爷奶奶现在就可以享福了。”
对此,温宁只想采访一下周爷爷和周奶奶:请问,你们觉得享福了吗。
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帮着孙子照看重孙,每天吵得要死,得不到一个安生。
温宁可不想过那种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