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一开,盛长安刚想提剑刺过去,才发现来得人是沈淮之“你怎么走的是窗户”她还以为是哪个贼心不死的人凑了过来。
“我发现门口好像有人在盯梢”他还以为是自己暴露了,他厌恶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大概是知道为什么了。
“我打听过了,军营的位置不在这里,这里就是接待那些路过的商人,以及那些鲜卑人经常会出入这里”
“如果要找军营的所在地跟在他们后面应该可以找到,确实如大人所说,这里已经完全被这些鲜卑人掌控,乔松是摆在明面上的傀儡。”
“我们现在出去”消息打听到了,他们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房间里有人死了,被发现也是迟早的问题,还不如早些离开。
在这里女子独自行走实在太过于显眼,所以只能依偎在沈淮之怀里,穿过这条街道。
沈淮之身体微僵,感受到怀里的温度,耳垂微微泛红,装作若无其事的往前走。
这条街简直是混乱不堪,盛长安皱了皱眉,忍住恶心观察,这里的鲜卑人是最多的,也有一部分靖国人。
只是看起来似乎不太清醒,按照死在客栈人的说法,这么大肆敛财的行为,倒是和上连有些相像。
所以这些人是在为柳家做事吗?但柳昭看起来可不像是这么糊涂的人,就算要败坏当朝皇帝的名声,也不可能直接把人引了进来。
“到了”沈淮之哑着声音开口,却看见盛长安一脸认真思索事情的表情,瞬间心冷了下来,整个人都蔫了半截。
盛长安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走了几步,讶异的看着身后的人“怎么不走了?”
“来了”他抿了抿唇,把不该有的心思全部收敛掉。
隐隐绰绰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步履匆匆,偶尔还要借助一旁的草丛掩盖行踪,好不容易到了灯火通明的营帐,盛长安才松了口气。
这里所有进出的都是鲜卑人,想要冒充他们进去,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你进得去吗?”盛长安很有自知之明,经过几年的时间,她的武功虽然大有长进,但潜进这里还是不太行。
她没有李大山的天生神力,也没有沈淮之的天赋,大概就是勉强自保,在长久的锻炼下,她的箭术倒还算不错。
“可以试试”沈淮之当然知道她的意思,既然来了,当然不能无功而返。过了今天晚上,他们的行踪就会被发现。
既然是这样,在这之前总是要讨到一点好处,例如用炸药炸了他们的粮库,如果能杀了一些鲜卑人当然更好。
他矮着身从灌木丛中穿过,背后还带着两包炸药。
盛长安有些懊悔,早知道这次出来应该多带一些的,一共五包,还有三包留在宅子里用来守。
一包炸药的范围大概是两百平米,但这里的营帐双方的距离确实有些远,这样一来,最多只能死一半的人。
而且这还是在沈淮之不会被发现的情况下,她绷着神经看向前方。
沈淮之自小习武,混进来自然不成问题,但是一旦点燃一包炸药就会惊到其他人,被发现的可能性大大增高。
而且至今为止炸药只有广平县有,这东西一旦出现在这里必然会暴露,他皱着眉头,穿过一个个营帐,偶尔还能听到一些污言秽语。
“你说那个什么广平县县令盛长安躺在我身下也不知道嚣不嚣张的起来。”
“我看就是阿施勒。炎都和这些汉人一样懦弱了,竟然连一个女的都搞不定。”
“你看这些女的不还是只能任我宰割,还有那个柳家,非要我们到这里来守着,我看这乔松也不过如此,连自己的夫人都保不住。”
说着,还传来了笑声,沈淮之从听到盛长安名字时脸色就沉了下来,不过才四五个人,还喝了酒。
他黑漆漆的眼神一厉,持刀走了进去,不过几秒钟的功夫,他又走了出来,只是衣角处有一些喷溅上去的红色的印记。
这间营帐也变得悄无声息,方才的笑声也消失了,只留下空气中若有若无传来一些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