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深吸一口气,朝周才先招招手:“来吧,早点开始早点结束,我还等着回家吃饭呢,”说到这里还轻笑一声:“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根本没必要弄这么复杂,在市内随便找个地方打一场就行,善后也简单,你说着大老远又大老高的,你的徒弟儿孙们帮你收尸都费劲儿。”
周才先目光冷峻,丝毫不为所动:“石磊,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的徒弟。”
“姓秦的那个小偷?”
“你放屁,他怎么可能是小偷?”
“哦,不是小偷,是大盗,是侠盗,行了吧?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你的徒弟三更半夜翻墙而入想要为民除害结果被我残忍地杀害了,你对这个答案可还满意?”
“胡搅蛮缠是吧,你会后悔的,”周才先说到这里,从背后掏出一对金属护腕,打开,套在手腕上,双臂互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你不想说实话,它们来说服你。”
石磊的眼睛眯起来:“等等。”
“怕了?”
“不,我只是想问问,赌注在哪儿呢?你可说了,赌注是一件真正的法器,我今天就是冲着那法器来的,看不到法器,我可不会跟你动手。”
“你就是怕了。”
“我,只是想要先看到出场费,”石磊冷笑一声:“别跟我说根本没有什么法器,只是你骗我来这里的一个谎言。”
“你……”
“看样子是真的没了,那不好意思,我先走了,连出场费都不给,谁耐烦陪你这样的垃圾过家家!”
石磊说到这里,转身就走。
这时,一堵断墙后边转出来一个老头儿。
老头儿面容跟周才先竟然有几分相似,都是大光头,都留着长长的白胡须,身高也都不高,更不壮实,轻飘飘的样子跟常见的半只脚踩进棺材里的老头儿差不多,一副风烛残年的模样。
这就是那个姓周的老头儿。
该不会是周才先的长辈吧?
石磊心中暗自警惕,却大大咧咧地问:“老头儿,你是谁?”
老头儿却不说话,而是颤颤巍巍地打开手里的包裹,用沙哑的声音道:“这就是你们今天的赌注,谁赢了,就归谁。”
“什么东西?”
“一把剑,”老头儿抖掉黑布,露出一把短剑,外表古朴,看上去有好多年历史的样子,鲨鱼皮,紫檀木,镶红宝石,只看外表就知道这是一把好剑,就算不是法器,也是一件不错的古董,能买到六位数。
当然,前提是剑鞘里面的剑身和外面的品相一致。
石磊招招手:“我要检查。”
“放肆!”
“石磊你过分了啊!”
“说是检查,谁知道你会不会拿着东西突然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