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挨着洞天池的一处山边,那里的石缝之间凹进去了一个洞,她把包揉成团塞了进去,又找了块大小差不多的石头塞上。对跟过来的猴哥和白狼说,“记住了,这是咱们藏宝贝的地方。”
钱亦绣又把绳子、一些工具和几块打火石、两件棉袄塞进一个双肩包,把包放进另一处巨石下的一个槽里,这里地势较高,下雨也淋不到,又比较隐秘。以后再来这里就能少带些东西了。
钱亦绣做完这些回到桃林,把装了两支火把的四肩包给狼背上,莲子、茶仔装进猴哥的背包,茶叶蒌装进她自己的背包。
她不舍地看了被猴哥掰下的几根桃枝一眼,又无限眷恋地环视了四周一圈,领着一猴一狼踏上了归程。
她担心家人找她,否则一定要多呆几天。
钱亦绣走出了桃林,回头却看见那只戴了项链的小松鼠还跟在她(它)身后。见她回过头,才怯怯站下望着她。
钱亦绣笑着过去抱起它说,“宝贝,我也舍不得你。但我不能带你出去,外面太凶险,洞天池才是最好的人间仙境。等着我,我以后还会来看你。”
说完还亲了亲它的小鼻子,把它轻轻放在地下,挥挥手,带着一猴一狼走了。
钱亦绣咬着牙穿了几个洞,脚实在痛很了,流着眼泪对白狼说,“狼叔,能不能背背我,我实在走不动了。等我休息好了,我再自己走。”
白狼早被钱亦绣磨叽得心烦,见她求自己,也就放下架子让她骑在自己身上。
钱亦绣把它背包里的火把巴拉到一边,就骑了上去。骑在包上还不错,不滑,又不太咯人。
除了上山和下山,只要走平缓些的路,她都骑在白狼身上。
这样一来,她(它)们的度倒是快多了。
由于狼和赤烈猴的眼睛在光线极暗的时候也能看到物体,穿长山洞也不用点火把,也节约了一些时间。
钱亦绣现在是归心似箭,怕天黑前赶不回去,家里人会担心。
她藏宝贝耽误了些时间,之前走得慢又耽误了些时间。好在现在骑在白狼身上,加快了度,兴许还是能在天黑前赶回家。
她(它)们来到最长的一条岩洞,越往里走光线越暗,到了深处钱亦绣什么都看不见了,只听得到猴哥和白狼的脚步声及泉水的叮咚声。
突然,猴哥叫了两声,好像停了下来,白狼也停了下来。钱亦绣的心一紧,没有比知道自己身处危险之中,却还不知是什么危险更让人害怕的了。她下意识地趴下抓紧白狼的脖子。
只听滋滋滋的声音在向她(它)们靠近,猴哥叫着跟什么东西打了起来,白狼猛地一跳把钱亦绣摔在地上,也冲上去搏斗。
钱亦绣缩成一团靠在湿润的洞壁上,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滋滋滋声和啪啪声,以及猴和狼的叫声。
她紧紧地咬地嘴唇,怕自己叫出声把那东西吸引过来。
突然,一个滑滑的东西挨到她身上,瞬间便缠住了她,之后越缠越紧。她吓得高声尖叫起来,猜测那东西应该是条大蛇。蛇尾缠着她,蛇头在和猴哥、白狼大战。随着它们的打斗,她也被带着摇晃起来。
在她觉得自己快窒息的时候,蛇被猴哥和白狼打得松开了尾巴。
不知它们战了多少回合,在钱亦绣快被吓晕过去之前,总算分出胜负了。猴哥来拉了拉她的手,叫了两声,似乎在安慰她别怕,敌人已经被打死了。
钱亦绣才哭出声来,她终于活过来了。
白狼来到它身边,她才站起身摸着骑上了它的背。
出了洞口,又重见天日。劫后重生啊!
此时已经夕阳西下,残阳如血般把远处的石山映得通红,也让自己身上和猴哥白狼身上的血迹更加鲜艳夺目。猴哥咧开鲜红的嘴巴,呲着沾着鲜血的牙齿冲她笑起来,又伸出舌头舔了舔毛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