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二武和苏三武虽然是双胞胎,长得极像,但各自的特点也明显。就是苏二武左边有颗虎牙,苏三武右边有个酒窝。
钱亦绣冲他笑笑,说,“荷叶真香。”
苏二武笑道,“真是奇怪,这次长的荷叶比其它荷叶香得多。番地的莲藕,真跟大乾的莲藕不一样?”
钱亦绣笑道,“有可能哦。听说西域种出的葡萄就比大乾种的好吃。”
苏二武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四月初六,是钱亦锦和钱亦绣八岁生辰。依然如往年一样,早晨给他们一人煮了一个白煮蛋。
钱亦锦敲开蛋壳说,“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过生辰的白煮蛋比别的蛋都好吃。”
钱三贵笑道,“那是因为心境不同。大一岁,就离大男子汉的距离更近一步了。”
钱亦锦两口把鸡蛋吃进肚,说道,“嗯,我是大男子汉了,就能护住咱们这个家,护住我娘和妹妹了。”
钱满霞有些吃味,说道,“小没良心的,属我给你洗的尿片子最多。原来还要说护姑姑,现在连这个话都没了。”
钱亦绣笑道,“我哥哥是不敢跟万大叔抢功劳。”
说得大家都乐了起来,钱满霞羞得直跺脚。
钱三贵和吴氏也没想着要给孙子、孙女大办,毕竟还是孩子,晚上自家人吃顿好的就行了。可县城的李姑爷和钱香竟然带着孙子虎娃来了。他们先来三房把礼放下,又去了钱家大院陪爹娘吃晌饭,说好晚上来吃寿宴,他们会在大院住一宿。
生辰礼物是两个孩子一人一个沉甸甸的银锁,外加一筐猪肉。
既然这样,钱三贵就说请亲戚晚上都来吃席。
下晌,钱香几人跟钱老头、钱老太来了,除了在县城的钱满川和钱满河要晚些时候来,大房、二房的人几乎都来了,却独独汪氏没来。
钱大贵的说辞是她身子不好,正躺在床上歇着。多多却悄悄告了密,“我奶没生病,她是生气了。”
钱亦绣问,“生什么气?”
多多小盆友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钱满蝶是合离之后第一次出门作客,脸上也稍稍有了些喜气。听了多多的话,瞪了她一眼,嗔怪她多嘴,对钱亦绣笑道,“我娘是跟我生气,歇歇就好了。”
钱亦绣暗哼了一声,汪氏肯定是在为余先生收自己做弟子,却不收钱亦善做弟子生气。觉得三房自私,帮自家的丫头片子却不帮大哥家的孙子。
钱老头和钱老太也不高兴,一来就开始数落钱三贵。
老头子说,“善娃学业好了,将来考了举人,也是锦娃的一个助力。能不能跟余先生好好说说,再多收一个?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嘛。”
钱老太也歪嘴骂道,“丫头片子学再多有啥用?将来还不是别家的人。”又用拐棍拄了拄地,豪爽地说道,“别让她去了,在家绣绣花做做家务才是丫头片子该做的事,让善娃顶替她去上学。”
钱三贵极是头痛,嘴唇都解释干了,无奈老两口就是听不进去。
最后,他还是想到了一个法子,说道,“这样行不行,原来张老爷说过要帮锦娃在县城寻个好先生。现在锦娃不需要去县城了,就请他帮善娃找,明天我正好要去保和堂看病,就请他帮帮忙。”
钱老头听了点点头,说道,“也行。张老爷人脉广,定能寻到好先生。善娃去县城读书比在乡下读书还好些,结识的人多,更能开扩眼界。”
钱香得意地笑道,“先生的好坏真是太重要了。我家冬子,原来的先生说他不行,脑子笨。可自从崔掌柜帮忙找了现在的邱先生教导他,不到一年的功夫,今年就过了童生。”
钱大贵面露喜色说,“极是。让善娃每天跟他爹一起去县城,下晌再一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