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昌从外面急急奔到大帐内道:“王爷,这……这京城的圣旨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吗,突厥送去的投降国书已经十来天了,该谈的赔偿也谈得差不多了。可咱们现在却无所事事,整天耗在这里,都快两个月了,眼睁睁地看着远方的祁将军和王银振同西域打得火热,却帮不上半点忙,整个人都快要发霉了。”
文志祯此刻正与胡令云及邓维毅三人正研究着临阳一带水域的分布情况,头也不抬回道:“京城的圣旨不会来了,你也不必日日到营地门口张望去,倒不如带着那些新兵好好训练训练。”
沈梦昌瞪大眼睛道:“不……不会来了?为什么?他哈赛尔难道又倒向了西域不成?”
文志祯放下手中的笔,轻叹一声,胡令云见文志祯不说话,起身来到沈梦昌面前道:“哈赛尔心胸极其狭隘,王爷从未打兵打过杖,所以当初祁将军微微一提议,他才会立即同意派王爷领兵作战。他本以为把王爷派到边境讨伐入侵敌军,定能让王爷战死沙场,而他可以给王爷最大的荣誉,自己却不费一神一力。到那个时候,再无人能与其相抗衡,而他则可以一步一步将大陈蚕食,最终或自己一直称王,或变成苗国的附属国。”
“变成苗国的附属国?哈赛尔既然是心胸如此狭隘之人,他定会自己称王。”
文志祯回道:“未必,我让人查过哈赛尔的底细,他们哈赛世族一直以来对苗王极其忠心。”
沈梦昌道:“他现在自己就在皇位之上,就算对苗王有忠心,也不会甘愿将皇位拱手相让吧?”
胡令云回道:“会,因为苗人信仰长生天,他们认为自己所有的一切均会被长生天牢牢记住,若有背叛,将会受到长生天的惩罚,尤其是誓言。他们哈赛一族在百年前曾立下重誓,自己的子子孙孙将永远效忠于苗王,就算让其死也绝不会拖延一刻,更何况是对苗称臣这件事。”
沈梦昌从将这一系列的事情前后串联,这才点头道:“所以,王爷,您才会说哈赛尔不会下旨让您带兵再去增援祁将军了,原来他根本就是害怕。”
文志祯点头。
胡令云笑了笑道:“哈赛尔怕的不仅仅是这些,他更怕王爷到时将三十万大军全部揽入自己的麾下,他的手中虽握有虎符,但王爷是何等样的人,当他们一旦得知,那个坐于皇位上的根本不是原来的惠王的时候,哈赛尔手中的虎符只不过是一个毫无用处的摆设罢了。”
沈梦昌双手互击一拳道:“没错,而且经过这几次的战役,王爷早已在百姓心中有了极大的威望,得到了百姓的支撑,才是他哈赛尔最怕的。”
胡令云哈哈大笑道:“看来沈将军是终于明白了!”
沈梦昌憨憨一笑,“末将早就听说王爷和祁将军关系极好,这应该也是哈赛尔不同意王爷带兵前去增援的另一个原因吧。”
文志祯笑道:“咱们一起上战场杀敌,生死边缘互相帮衬,早已是生死之交,你们与步君在本王的心中并无有别!”
沈梦昌挠了挠后脑勺这才道:“王……王爷,说起这,您什么时候也能送末将一匹汗血宝马呗!”
这话一说,文志祯与胡令云二人同时大笑起来,文志祯拍了拍沈梦昌的肩膀道:“原来那日本王和胡将军二人骑马回来未曾见到你,你却在吃这个干醋呢!”
沈梦昌顿时脸涨得通红,“也……也不是,我只是去马厩里找找,还有没有别的汗血宝马。”
文志祯笑道:“这次突厥送来的降书之际,哈赛尔趁机问他们要了五千匹马,这其中就包括五百匹汗血宝马,我早已写了奏折送上去,待到咱们回京城之后,你和邓将军二人就从这五百匹马里好好地各去挑一匹称心如意的出来!”
沈梦昌顿时眼前一亮,“原来王爷早就想到末将了。”
邓维毅立即道:“谢王爷!”
胡令云拍了拍沈梦昌和邓维毅二人的肩膀道:“王爷什么时候把咱们忘记过,你们放心好了,五百匹里挑两匹,绝对比我的黑综好!”
沈梦昌局促地搓了搓手道:“那,那怎么行,此次对突厥大战,你可是立下头功的。”
文志祯大笑道:“齐心协力才是咱们的致胜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