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是整个楼梯最底部,像一个敞开的小房间,光线一般。
白新身体侧靠着白色墙壁,刚才有熟人在门口,挡住了她离开的道路。
她没办法再去新的出口,不得已只能临时进这里。
她体温太高,仿佛连墙壁都变得烫起来。
白新呼吸微沉,修长的手指握着抑制剂,她在强忍发抖的反应,另一只手去拔针管。
她的信息素还没有溢出,但发情期的症状已经很明显,力气的消失速度比她想象中要快。
因为无力,抑制剂从她手中脱落,跌跌撞撞掉在瓷砖地上面。
身体与心理的烦躁感,令她热度增高,汗水沾在她额角。
她弯下身,贴身长裙加上身体不适,她的动作显得困难。
她深吸一口气,就在指尖即将碰到抑制剂的时候,进入楼梯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白新神经一紧,动作顿住,额间那滴汗掉下来。
“白新?”
是程季青的声音。
嗓音比往日沉,不知是否因为如此,白新竟从中感觉到安全感。
她没想到程季青竟然发现了她的异常,也没想到程季青会来找她,而且还这么快……
刚才接到电话之前,她明明对程季青重新有了警惕——这个人一面跟她周旋,一面逼着秦语芙订婚,作陪,又会是什么好东西吗?
可电话里从周围嘈杂中里,她听到女人急切的询问。
…
程季青听到一点的响动,几步走到里面。
白新蹲在地上,高开叉的长裙因为下蹲的姿势,稍稍打开,她一只手撑着瓷砖,整个人隐蔽在明暗交迭中。
脆弱,易碎,又危险。
“你怎么回事?”
程季青走过去,她的衣服也紧,只能半蹲下身。
双手抓住白新手臂将人扶起,触碰时,程季青察觉掌下的人在发抖,她用气声儿询问:“你发情期不是过了吗?”
白新自己也不知为什么。
“带抑制剂了吗?”
白新目光从程季青脸上移开,声色不稳:“地上。”
程季青把人扶好:“你站稳,小心别摔了。”
说完她松开手,将地上那支未开封的抑制剂捡起来。
白新盯着程季青的举动,眼底情绪不明。
程季青很快再把抑制剂递过去:“你自己能打吧?”
白新垂眸拿过抑制剂,低低应了声,再不打她的信息素就要从腺体溢出来了。
实际上……程季青刚才碰她那一下,便已经有感觉。
隔着门,依稀还是能听见酒会的热闹,十几层的楼梯相对安静,却随时可能有人下来。
紧张感随着分贝增加减少,不停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