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菩提摆在功放上,静静的,探戈舞曲婉转而激荡,声音大的刺耳。
…
那晚回南景,白新躺在程季青的手臂上,软绵绵的问她。
“你为什么不说?”
她说了,程季青却没说。
这女人一点亏也不会吃。
桌面上那本《上岸》,一半海水,一半沙漠的封面泛着微弱的黄光。
程季青抬手关了灯,躺下去,把一同坏了规则的人拥到怀里。
规则。
就是个屁。
是的,狠起来,她连自己也骂得。
虽然她保留了自己这一半,她只是给了白新她想要的,可她也知道白新还是
赢了。
“我喜欢。”程季青说。
恐怕比喜欢要多一点。
可是那太过危险,在白新那里,她总有一丝微弱的不确定。
如果是以前,她会先保全自己。
可在白新面前,她还是补了一句,她觉得需要说给白新听。
感情的事,给自己留退路,是对白新的不负责。
她认真的说:“嗯……比喜欢多一点。”
白新心口微震,像被什么重重敲击着,她抱着程季青的动作紧了紧。
程季青总是真诚的,那一腔赤忱令她背地里那些阴谋算计,那些得失计较,过于可耻。
白新第一次起了念头——她的那些秘密,她想要告诉程季青。
念头起,念头落。
那一晚睡去,清晨再醒……白新望着程季青精致如玉的脸庞,涌起退意。
现在说出来,这样的温存还会有吗?
一切都是太平的,她何必去找那不快,何必在刚和程季青在一起的时候,去给自己找麻烦呢。
白新知道,这种心理是心存侥幸。
可是人就是这样。
这世上即便有《墨菲定律》,多少人又真的将宿命论放心里?
…
这个夜晚,白新睡了难得的一个好觉。
程季青醒来时,身边没有人,她睁了睁眼睛,手再往被子里探,一片温凉。那人应该起了一会儿。
或许过往的体验不好,她微微蹙起眉梢,套了睡衣走出房门。
一开门就听到电脑打字声,程季青目光在沙发上微顿,心底缓和道:“这么早?”
时间才六点多。
白新抬眸,声色并不润泽:“就看两个邮件,怕吵到你。”
程季青应了声,倒水了几口,又给白新拿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