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季青在门口顿足稍许,热度从背脊蔓延而上,她提口气退出去。
白新背着光蹲在黑箱前,下蹲的姿势,露出润白的小腿。
白毛衣,黑茶色卷发,娇小一个人。
粉雕玉琢,又风情万种。
“白新。”
“嗯?”
白新从箱子抬起头。
程季青:“里面有烘干机,把你那个……处理一下。”
她有点燥意。
一般来说,过夜的真人秀都会为艺人准备单独的洗衣机,以及烘干机。自己稍微消毒就能用。
白新顿了顿,点头:“哦,一会儿。”
“……现在来。”程季青说。
白新凝着人,嘴角的弧度若隐若现:“我在收拾呢,不然……你帮我弄一下?”
语气慵懒,令人遐想。
程季青:“……”
程季青不知道是自己不正常,还是白新这话引导性过于强烈,这‘弄’字,竟然让她听出了,欲感。
然后,她脑子里又出现,方才白新一连串的光秃秃的,毫无掩饰的狂轰滥炸。
她的思想此刻极不纯洁。
浑的没有章法。
程季青忽地担心脖子皮肤的温度,被发现,转身说:“你注意点,这是在录节目,休息过后,跟拍的人随时可能进来。”
白新瞧着人消失在门口,暂时没接话。
只是梨涡在脸颊。
程季青弯腰洗手,白新在磨砂玻璃门敲了下,再打开。
余光从镜子里看了眼,白新从她身后走过,去拿刚才晾的东西。
衣架与铁架轻微碰撞。
白新清冷的嗓音,从旁传来:“这还是你上次陪我买的。”
那一天,她们做了很多事。
逛街,看电影,吃馄饨,去北城大桥。
程季青思绪被记忆割的微有痛感,又酥酥麻麻。她没说话,白新已经转身走到她身后,说了下一句:“这个颜色我穿的最多……因为你说喜欢。”
程季青后槽牙无意识用力,画面感中被粉色透明充斥,然而始作俑者已经将东西放进内衣烘干机。
门带上。
洗手间里,只剩下程季青,和水龙头滴答滴答的响声。
还有封闭空间下,那一缕清淡惑人的香。
程季青洗净的双手,水淋淋的压在白色台面,她抬眸,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粉白,耳垂粉白,无一不是躁动的证据。
她已经预料到,之后行程的危险性。
只是。
无从应对。
或者说,她应对了,暂时失败了。
白新那些话刀刻斧凿的印在她心上,她不能昧心说,自己没有感觉,没有心动,没有震撼。
但她没有想好,也还没有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