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太后叹了口气,说到自己的孙儿。她倒是想各个都护的好好的。可偏偏皇太子刘荣是个暴躁性格,偏生喜欢欺负自己地弟弟。让她十分的不喜爱。反倒是十皇子刘彻,比刘荣聪明百倍,且性格刚毅,识得大体,窦太后是打心底里喜欢。
王带着儿子刘彻规规矩矩的给窦太后和重新回到水榭地刘嫖请了安,而后正襟危坐的等着她们说话。
窦太后因为看不见东西,所以只能侧耳听去,王地呼吸十分厚重,看来是十分紧张。也是,本来就是粗鄙地出身,能得到皇太后的看重,怎能不紧张?倒是刘彻,呼吸匀长,不见混乱,将来是个有出息。
“阿娇,”窦太后说到:“带你弟弟去找你舅舅玩去,看看他现在在做什么。”
阿娇雀跃而起,笑着说:“好久没见到皇帝舅舅了,我要问他是不是不喜欢阿娇了!彻弟弟,跟我一起去吧。”
刘彻平静地看着阿娇伸出的小手,又回眼看了眼自己的母亲,这才起身随阿娇离开。将孩子支走以后,窦太后不做声,刘嫖满脸倨傲的看着王,王心中一阵恐慌。
她自然是知道窦太后和刘嫖今日为何找她了,只是她在宫中处处谨慎,对于她们提出的大计划,一时还难以接受。
刘嫖看王那恐慌样,打心底里鄙视的冷笑了一声,而后说:“王美人可做出决定了?要娶我家娇儿的人可是排了老长的队呢,这可是给你们母子的一个良机,莫要不识抬举才是。”
王抖了一下,而后匍匐向她们说:“皇太后和长公主看的起彘儿,是他的福分,不过我命薄,也不指望彻儿能怎样,只要平安一生就好了。”
窦太后听了她的话,颇为不喜的说到:“我们刘家的子孙,各个都要有担当,你做母亲的不对儿子寄予厚望,难道想让他变成草包不成?”
王急急的低下头,心想皇太后这次是相中了彻儿了,只怕他们母子的清闲日子已经到头了。果然,刘嫖的话正落她的心坎。
刘嫖说:“平安一生谈何容易?我说王妹妹,你在宫中吃了栗姬这么些年的苦,如今他儿子又开始欺负上你的儿子,好容易有人想为你做做主,你怎么跟糊不上墙的烂泥似的?”
听着她话中赤裸裸的鄙夷,王不敢生气。她能够成为皇帝的女人已经实属不宜,能安全生下儿子,更是不宜,可凭她这样的出身想让儿子当上皇帝,这个可是她真的没有想过的!
她思索再三,终于下了决心说到:“但凭皇太后做主!”
窦太后听到回答,微笑的点了点头。刘彻地各项条件都很符合她的要求,包括他没有权势背景的母亲。
“红锦。去陛下那里看看,若无事就将翁主和皇子带回来。”
“喏。”
待所有人都退去之后,水榭中只剩下窦太后和刘嫖母女。窦太后颇为语重心长地说:“阿娇这孩子心眼好,但也不能太宠着了。听说上个月就有两个小太监因为冲撞了他被打死了?”
刘嫖颇带委屈的说:“我就独生生她一个女儿,难道还看她被那些奴才欺负吗?且不说皇兄和母亲都怎么疼她,反正我当娘地是看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窦太后自然知道刘嫖爱女心切,但是也不免担心的说:“若养成跋扈的性子,日后是要吃亏的。”
“哼。我的女儿,纵使跋扈又怎样?谁敢说句不是?”
听着自己女儿这样说,窦太后便摇了摇头,罢了,一代只管一代人,她又何必如此操心?就随他们去吧。
红锦急忙地往宣室殿跑了一趟,而此时阿娇正趴在刘启的书桌上,拿着毛笔随意乱画着。刘启则是和刘彻对坐,正在考校着他的功课。
刘启这些年的皇帝又不是白当的。当他看见刘彻和阿娇一起进来时,便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开始对自己表明态度了,她终究是不喜欢栗姬母子。
红锦着人进去传报皇太后要召见阿娇和刘彻后。刘启便让人送两个孩子回去。他瞥见阿娇在桌子上的鬼画符,失笑着说:“阿娇以后也要学学写字。这样子太有损咱们皇家的威仪了。阿娇并不知道对于她来说写字是多么困难地一件事情。只是兴趣颇旺的问刘彻:“彻弟弟也学写字吗?我和你一起学吧?”
刘彻征询的看向自己地父皇,见刘启点了头。他才点点头。
自此以后,未央宫中又多出一项杂谈,便是什么时候堂邑翁主和十皇子一起做了什么,或是堂邑翁主什么时候打了皇太子!
是的,阿娇经常打刘荣,因为她看不惯刘荣欺负刘彻。一般在刘荣故意找茬时,刘彻总会选择隐忍,但是阿娇却从不知道何为忍气吞声,经常几个粉拳就将刘荣揍倒在地。而刘荣,却偏偏不敢动阿娇一根毫毛,谁叫阿娇是所有权势之人地掌上明珠呢?
可是这一日,刘荣心情极好,因为,刘彻和阿娇两人吵架了,他在书房里哈哈大笑,看着刘彻地小脸憋屈的发青,刘荣心情就极爽。
刘彻地心情的确极差,因为今天他就多了一句话,就惹的阿娇哭泣而走。
他刚刚对阿娇说:“先生说字和人是一样的,你的字这么丑,谁敢娶你,定是嫁不出去了。”
本是刘彻玩笑着说的一句话,却没想到阿娇那样看在意,一直哭的连窦太后都知晓了。
窦太后心疼阿娇哭的肝肠寸断,便让人叫来刘彻,准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