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我在你家又翻了一遍,什么都没有找到,后面听说你去了柳家,我起初接近你,确实是想借你的手拿到项目方案,当时跟你接触久了,才发现,钱权都不重要……只是后来,顾砚礼的出现,再加上你和他的关系,我压了十几年的不甘再次作祟,我得不到的,柳家也休想好过。
顾砚礼知道了这件事,他肯定会找机会跟你说的,只是或早或晚而已……我这段时间想了很久,决定还是亲自跟你说。我承认我觊觎你父亲手上的东西,但是其他伤害你家人的事,我没做过。”
钟叔想拉着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他道歉,“对不起,意然,那一棍下去,我就后悔了,幸好你没有大碍。”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苏意然自嘲冷笑。
之前他三番五次不让她调查以前的事,她还以为他是在担心她的安危,后面他又同意她调查,她是真的很高兴,高兴有人能理解她,只是这一切,都是他为了借助她的手报复柳家而已。
“接近我,妄图从我手上得到方案,您也太看得起我了。”
到如今为止,她都不知道这十几年来,他们将项目方案藏在哪里。
“所以,我妈妈在哪里?”
“我不知道。”
钟叔摇头,“这些年我有找过,都没有消息,怕是凶多吉少。”
“你胡说!”
苏意然脸色一白,看着对方的目光冷了许多。
钟叔低着头,没有说话。
“还有一个问题。”
苏意然深吸了一口气,“你为什么会来法国?”
“国内待不下去,顾砚礼是不会放过我的。”
“所以你以为躲到法国,顾砚礼就能放过你了?”
“你什么意思?”
苏意然对上钟叔的目光,“钟叔,走吧,离开法国,去哪都行。”
她还是心软了。
整个法国都在顾砚礼的势力范围之内,钟叔出现在这里,无疑是自投罗网。
过去的事,到柳家为止,其他的她不想追究。
“意意,我……”
“您别这么叫我。”
苏意然收回目光,垂眸,“您赶紧走,等顾砚礼的人赶来,你要是再想走,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她私自离开盛勒维加庄园,这么长时间,那边定是有所察觉。
顾砚礼八成又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