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涂的解元就那一个我怎地不认得,竟然是涂解元,不知涂解元是否还在应天府?”唐子畏有些激动的说道。
虽然卢禅和章琏也不知道唐子畏到底在激动什么,但也跟着激动起来……
解元啊,可是乡试能考第一的人,那一定很神仙了。
“没想到你小子身手不错,见识也不小,不过你来得不巧,涂解元回乡去了。”中年说了一会儿也有些累了,“你们慢用,吃完也可以休息,一应花费都包揽了,随便玩。”
说完,中年带着人走了。
这中年一走,那抱着琵琶唱曲儿的姑娘也停下了,过来给他们斟酒。
吴侬软语问着他们从哪里来,要在应天住多久……
唐子畏见卢禅和章琏两个脸不红心不跳,端坐着让那姑娘伺候着喝酒,便知这二人是“惯犯”了……
那姑娘给卢禅和章琏喂了酒喝,正要给唐子畏喂酒,唐子畏一把接过酒壶,轻声道了一句:“我自己来……”
“小公子竟然害羞呢。”姑娘帕子捂着唇笑,一派大方毫不做作。
唐子畏见姑娘如此,心道:人家一个姑娘都不害臊,他一个男人害哪门子的臊,于是乎提起酒壶就灌了一口。
直接叫卢禅和章琏傻了眼。
“子畏,你还好吧……”章琏忍不住问了一句。
唐子畏摇摇头,淡道:“我口渴。”
“……”口渴也不能这么喝啊。
一曲罢,这时那弹箜篌的少年也过来喝酒了。
那少年加入后,席间畅谈更欢,几人喝的前俯后仰。
说到高兴处,醉醺醺的卢禅问他们:“你们楼的牌匾当真是知府题字?”
“是啊,前知府。”少年乐师笑道,“公子们有所不知。”
少年声音变小了一些,明显有几分醉态,凑过来说道:“那前知府就是狎。妓被告发了……当时我们楼还赔了好多银子呢……”
“……”
他这一句话,直接给唐子畏“醒了酒”,当即站起来。
卢禅看向他:“子畏,喝……”
章琏早趴在桌上了,这少年说了什么,也没听到。
唐子畏只差吼出一句,还喝个屁啊,再待下去清白危矣。
“都给我起来!……”唐子畏左手拽卢禅,右手去拽章琏。
“起来干啥啊……”卢禅眯着眼儿问,打了一个酒嗝。
“去茅厕!”
“可……我还不想入厕。”
“不想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