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把筷子一压:“我好像吃坏肚子了,我先走了。”
白降早就想溜之大吉,连忙起身,搂着许子芩:“我陪他回家。”
“我让助理开车送你们吧?”傅叔闻言,仰起头。
白降推开门,牵着许子芩:“不用啦,我们顺道在楼下转转。”
秦鸯喝了口酒,冷脸重重地叹了口气。
太不懂事了,有客人在的饭局,晚辈先行离席就是大不敬。
她平日里再三交代让他懂礼貌,守规矩,这会儿关键时刻专门掉链子。
以秦鸯的性格,就算许子芩真是肚子疼,也得撑到饭后。更何况,他儿子一看就是装的,白降刚那一句「在楼下转转」彻底出卖了他们。
出了商场,许子芩在雕塑喷泉的石阶上坐下,双手交叉,顶着脑门。
白降递了一杯圣代:“我买了两份,不用让我了。”
许子芩吃了一口,白降在他身边坐下,盯着他看了许久,目视许子芩动作奇快地把一杯圣代不到一分钟一扫而光,嘴上还四处都是奶油。
白降把自己的那份递给他,他也没犹豫,下一分钟吃完了第二个。
许子芩把嘴唇一抹,深吸了一口气,白降试探地去握他的手:“怎么样?”
“舒服多了。”许子芩起身,侧头望了他哥一眼。
白降肚子空空,许子芩于心不忍,自己好歹吃了点寿司和鹅肝,白降就喝了几口青梅酒,面前的鳗鱼饭和天妇罗一动没动。
“哥,我饿了。”许子芩捂着肚子,刚两杯圣代下肚,凉得胃很不舒服。
三两块寿司和鹅肝与冰淇淋完美混合,又饿又难受,跟被钝刀刮似的。
吃点东西应该会好些。
山西面食。
两人要了两碗牛肉拉面,馆子里空调冷气打得很足,凉飕飕的。
时间已是九点半,玻璃门外的写字楼led灯闪烁,霓虹璀璨,偶尔几个刚下班带着倦容的上班族朝老板吼「打包」。
两人对视而坐,各鼓了一嘴面条。
白降吃的很慢,一只手拿筷子,还得匀一只手握许子芩,小少爷原本大口嗦面,一嘴面条咀嚼碎了,也没咽下去,等他浑浑噩噩想起来要去咽时,面糊卡在嗓子眼里,他猛地咳嗽几声,灌了好几口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