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小宇说:我上学早,心理年龄早就到了。
卞银薿苦笑说:那也大得多!然后果断地说:以后不要再提这样的话了!咱们是该各有各的生活的!说着岔开话,催促卞小宇洗脸刷牙准备休息吧。说罢,卞银薿就走开了。
卞小宇愣愣地站在那儿,无奈而渴望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轻声地说了句:不!
有了这样一出,他们再在一起,不能近不能远,彼此都是感到别扭的。卞银薿就对卞小宇说,你回你的宿舍住吧。卞小宇说不,他就要跟卞银薿待着。卞银薿想,他毕竟小,不能太伤害他的自尊心,让他一点点悟吧。也就不再说催他走的话了。但和卞小宇在一起,怎么也不能达到从前那样的自然状态了。
好在,两天后,有个剧组要卞小宇第二天去试戏。卞小宇再住一个晚上就要走了。卞银薿松了口气地想,卞小宇走了后,她就好采取办法了,就是今后找理由不再见他,要“强迫”他离开自己的视野。
这个晚上,从他们一起吃晚饭,看电视,盥洗,到各进自己的屋,各上自己的床准备入睡,气氛虽有些沉抑,还算正常,中间没有“意外”情绪介入。躺在床上,卞银薿想:好了,从现在起,一切就会慢慢过去了。想着,她也有几分失落,为她那决定从此不见卞小宇的决定。她和卞小宇毕竟处出了深厚的亲情。在翻江倒海的失意中,她昏昏入睡。不知什么时候,她隐约感到有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她以为是在做梦,却又感觉真切,在迷糊中她睁开了眼。蒙眬中,她看到卞小宇和衣坐在床边。本能地,她一激灵,坐了起来。
卞小宇像哄孩子,对卞银薿说:躺下,别感冒了。说着轻按卞银薿躺了下来。
黑夜宁静,人心平静。卞银薿躺下,极其平和地问几点了?卞小宇说四点多了。这是冬日,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卞银薿也不问什么,关心地对卞小宇说再去睡会儿吧。卞小宇摇摇头,说他睡不着。沉吟着说:他就想再多看卞银薿几眼,他有种预感,好像出了这个门,以后,他就很难再见到卞银薿了。其实在黑暗中,他也看不清卞银薿面容的。卞银薿想卞小宇就要走了,她不能对他太“残酷”了,卞小宇想看她,就叫他看吧。她什么也没说,与卞小宇沉默对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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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小宇说:卞银薿是我姐(7)
卞银薿并没有彻底清醒,逐步有些昏沉,就闭上了眼。
卞小宇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摩挲起卞银薿的脸。
卞银薿隐约中静静地感受着。南洋已经两年没有抚摸过她了,这抚摸,叫她感觉熟悉,又有些陌生。
深夜中,人的意识混乱、迷茫,意志会脆弱,会变异,还会丧失。卞银薿涌起了一种需要,她浑身无力,不能抑制,任由发展。卞小宇的手从卞银薿的脸上,移到了她的身体上,又一点点地透过睡衣穿透进她的肌肤,然后覆盖在她圆润的Ru房上。卞银薿心跳加速,喘息急促。卞小宇控制不住冲动,伏身在卞银薿耳边动情地叫了声“银薿”,卞银薿喘息地“嗯”了一声,卞小宇便激|情地吻住了她。卞银薿的嘴唇柔润冰凉。卞小宇激动地想,这就是他从小就开始迷恋的美丽的堂姐啊,他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切。
卞小宇的吻带有欣赏性,温柔舒缓。他一点点地,从卞银薿的嘴唇,吻到了她的脖颈,胸口,Ru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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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银薿的浑身就要燃烧了,燃烧得她神情恍惚。
卞小宇一边吻,一边喘息地说:银薿,我们可以不结婚,不生孩子,就能永远地在一起。
这句话是陌生的话,南洋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也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那是怎么回事呢?卞银薿睁开了迷惑的双眼,黑暗的房间变成了灰暗,屋内的东西都显出了形体。原来天亮了。透过落地窗帘的缝隙,她看到了外面的空气是灰白色的。眼前的人是卞小宇!这个曾经在她眼皮底下掠过的一个孩童。竟然!她惊诧地一把推开了卞小宇,大吼一声:滚!滚开!
卞小宇被卞银薿突然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然后他流出了眼泪,委屈地说: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看到卞小宇的眼泪,卞银薿的心一下软了下来。卞小宇伏在她的床边。她伸手从床头柜的纸巾盒中,抽出几张纸巾,轻轻地给卞小宇拭去泪水。同时,她的眼圈也红了。
卞小宇不知是委屈还是感动,头窝进床上,号啕大哭起来。他一边哭,一边大声说:我为了和你在一起,离开了西茜,你怎么能不要我呢!他的嘴捂在床上,声音闷闷的。
卞银薿怜爱地抚摸着卞小宇浓密的黑发,眼泪落了下来。她深深地说:是我们不能这样啊!
卞小宇不说话,闷头抽噎。卞银薿一脸茫然,也不说什么了。
片刻,卞小宇屏住了哭,抬头,看着卞银薿说:我知道,我是不该的,我们也不能的,可我控制不住。他的脸上被眼泪涂得有些“花”。
卞银薿心疼地用纸巾给他轻轻地擦了下脸,勉强笑着,说:知道就好。
卞小宇没有回答,用力呼出了一口气。静默片刻,他站起来,默默地转身走开了。
卞银薿靠着床头,脑袋有些沉重,天亮前的一切,好像是梦。她长长地出了口气,想:梦过去了。
门厅,开亮了灯,传来窸窣的声音,卞银薿知道,那是卞小宇在收拾他的东西。她想起床,像以前一样,以姐姐的姿态,去给他侍弄早餐。可她浑身无力,而且她也感到,那热情在今天是不合时宜的。今天,他们需要的是彼此沉默。而这种沉默,其实在彼此心中,是比以往更加有数的时候。
门厅的灯拉灭了。卞小宇穿戴整齐地站在卞银薿的卧室门旁,单肩背上了他的军绿色的双肩大背包,生气勃勃要旅行的样子。卞银薿看着卞小宇,想他多年轻,多好的年龄啊!卞小宇凝视着卞银薿,低声而用力地说:我走了。卞银薿点点头,欲言又止。她深深喘了口气,轻声说:走吧。卞小宇深沉地说了句“多保重”,转身就走了。之后,传来了防盗门“咣”地关上的声音。卞银薿的眼泪夺眶而出。
之后,卞银薿和卞小宇没有再见过面,也不再打电话。在演艺圈,消息是灵通的,他们各忙什么彼此都是知道的。一年后,卞小宇在圈里圈外已经有些名气了,事业前景很好。但是,在1999年卞小宇干得正好的时候,他却突然去了法国。临走前,他给卞银薿留了一封信,说西茜在法国,他去找西茜了。他与西茜在一起,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