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科内,6浩泽热情地与赵启凡聊天,两人虽然彼此都心怀顾忌,和颜悦色是他们此时逢场作戏的法宝,尤其是6浩泽更是将久违的“敌人”当成了朋友,满脸的真诚与亲切,更透出几分昔日兄弟的手足情深,外加上稍许得意之色,以示科长之威。文Δ学Ω迷WwΩW.WenXUEMi.COM弄得赵启凡“王八蹲灶坑,憋气带窝火。”本想拍走人,但转念一想自己干嘛来了啊。
“启凡哥,今天怎么有时间跑公司来了,不是专程来看我的吧?”6浩泽眼睛露着真诚的笑,双眸似水,似一股冷剑直刺赵启凡那颗不怀好意的心。
“嗯,说专程来看你有点假,到公司有点事,其实说起来还是专程来看你的,差不多。”赵启凡翘起二郎腿,靠在沙上,嘴里喷着烟雾,四下环视着宣传科的环境,不时将目光停在三个“美女”科员身上。
“哦,启凡哥,这回你离主任的位置恐怕不远了吧?到时别忘了请小弟喝几杯哟。”6浩泽觉得和赵启凡真的没话说,不知说点什么好,本想聊上几句这家伙自感没趣自然滚蛋,但那架势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只好说些赵某人喜欢听的阿谀之词,打他快点走。
“哈哈~小子不愧是科长,真会说话,我可没你那好运,当个副主任已经是烧高香了,主任那是遥不可及的梦。浩泽说真的,这次公司这篇报道中最大的受益者是你吧,标题下面就是你的大名真是让人羡慕死了,也让人敬佩死了。”赵启凡的眼神很飘移,明显看出来是言不由衷。
“赵哥,你这是在表扬我还是在损我呢,我那是工作,尽职尽责而已,不象你们是公司的典型,听说还有丰厚的物质奖励,你这才是精神物质双丰收啊。”6浩泽很自然的打出一个“八字”的手势,眼珠不动的看着赵启凡。
赵启凡暗暗的吸了一口凉气,他觉得6浩泽这个“八字”手势是有意给他看的,好像让自己明白些什么,那眼神很有含义,“小兔崽子,这手势的秘密你知道?不可能啊,这是徐永水每次给我打钱后的手势,姓6的怎么会知道。别!让我想想,前天grant管徐永水叫‘八字哥’这个称呼太奇怪了,我怎么平时没听过有人叫徐胖子为‘八字哥’啊,难道这家伙有什么很深的来历,边秀如没跟自己说过啊。那,6浩泽的这个手势又是什么意思呢?”他有些搞不懂了,“呵呵浩泽你真逗,‘二’与‘八’的手势不一样的,你打错了。不与你胡侃了,晚上有时间吗?哥请你吃饭,唱歌,好久没见了聚聚。”站起身做要走的样子,一双手拉着6浩泽,心里恨得要死,脸上充满至诚。
“哦,启凡哥你都走了一段时间了,那时忙也没来得急送你,是该好好的聚聚,等哪天吧,我把生产部的哥们都叫上,出去好好喝一顿。最近恐怕不行,宣传科特别忙,我抽不出时间,晚上也很忙有点像冯工。”6浩泽拍着赵启凡的手,眼里露着真诚,心里却在暗骂,“狗娘养的,冯德才让grant缠住了,今晚又准备个漂亮妞来套我了。小样,你真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有点迫不及待了,现在就出来了,想得美,‘小爷’就是不上当,你想给我拍‘****’,敲竹杠,制造绯闻,门都没有,只不过我刚当科长不愿与你撕破脸,不想动你罢了,还真将我当成冯德才了,我是那么好骗的吗。本‘小爷’也好色,但那种地方出来的女孩子白给我都不会要,还是你们这群‘畜生’留着自己享用吧。”
“哦,冯工也忙,忙什么呢?”赵启凡感到这话更奇怪了,6浩泽别人不说偏偏提到了冯德才,是有意还是无心,看样子肯定是有意说的。
“哈~冯工最近可能是遇到了一个仙女,开玩笑的。冯工忙也是忙工作,不会像我们有时间会去唱唱歌。”6浩泽故意提到了女人。
“遇到个漂亮女孩子也正常,嘻嘻”赵启凡心里有鬼,笑得极不自然。“浩泽留步,我上楼还有些事儿,哪天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望着赵启凡狼狈的背影,6浩泽面无表情地关上了宣传科的大门“科长,这是个什么人啊?”三个下属几乎同时问。
“哦,原来在生产部与我一起工作过,现在是工程组装车间的副主任,到现在还没结婚呢,专门喜欢小姑娘,你们要加点小心哟。”6浩泽觉得没有必要与她们说得太细,一句玩笑回应了她们的所有问题。
赵启凡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去楼上,而是几步跑进了电梯下了楼,走出公司,向新乐歌厅走去,他要弄明白一件事儿,徐永水为什么叫“八字哥”,这是他听grant说的,也只能grant才能说明白,他觉得徐永水似乎并不像表面看来那么简单,也不单单是一个车间主任,更不是一个好色的流氓所能掩盖过去的。他骨子里透着一种邪气,更有一种玩世不恭无赖气,“与这样的人呆久了,只定不是件什么好事儿,更谈不到能让他听自己的,到头来自己搞不好会是徐胖子手中的一颗‘小棋子’,边秀如这个蠢娘们,知不知道徐的底细,别光顾收钱,忘记了风险。”想到这里赵启凡觉得脖子在冒着寒气。
新乐歌厅此时是一片寂静,几个服务生懒洋洋地趴在吧台前打着瞌睡,由于是白天,客人并不多,赵启凡转了一圈也没看到grant……
“哦,醒醒,看到grant了吗?”赵启凡推醒一个淌着哈喇子的男服务生。
“啊干什啊?”男服务生伸了一下胳膊,揉了下眼睛,不耐烦的说:“找谁?”
“grant”。
“grant,不在,找她晚上来吧。”男服员又重新趴在了吧台上,不知声了。
“那”赵启凡还想再问几句,可惜那个男服务生早已响起了鼾声。他点起一只烟,打了一个口哨推开了一间“k歌房”的门。
grant这时正躺在被窝里,想着心事,几天下来,她觉得冯德才是个好人,是个老实人,要不是她的再三,可能很快地就在她的视野中消失了,而也不会有一天几个电话、几个短信的牵挂。如果没有徐永水和赵启凡的胁迫,她真的会喜欢上冯德才,会爱上那个让她精心设局捕获的“猎物”,但现在不行,真的不行,对他的任何一点喜欢、爱都是假的,都是一场骗局,准确地说是一个巨大的“陷阱”,尽管自己的感情投入地很彻底,那也不是真的,她感觉到她就是一条“美女蛇”,是一条咬人不露齿毒蛇。“没办法啊,我不这样做,‘八字哥’就会收拾我,那痛苦的折磨我是受不了的,有一线希望,我也不愿意做这坑人的勾当。”她好像又听到了“小耗子”的惨叫声。
“grant,你的伤好了没有?晚上出来一起吃个饭好吗?”grant手里响起了冯德才关心的询问和真诚的邀请。
grant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默了数秒,故做犹豫的说:“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