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逃?嗯?”
男人被她的行为弄得有些败火,站起身,从身后压住她,灼灼的压迫隔着布料抵在凉衣的大腿间,宣示着强取豪夺的暗示……
“放开……我……。”
凉衣再一次哭出了声,这一次是无比绝望悲戚的哭声,对于17岁的她,何曾被一个男人如此强迫的轻薄,牙齿死死的咬住了唇瓣,大脑一片空白,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这时,房间的灯突然大开。灯光漫天泼洒,分外撩人,凉衣的双眼暂时无法适应这刺眼的灯光,伸手挡在了眼睫……
“谁呀!”
被人破坏了好事,身上压着的男人骂骂咧咧的回头,凉衣只听见‘砰’的一声,身上的压力消失,肥胖男人被狠狠摔到了地上。
随即半赤*裸的身体被一张薄被紧紧盖住,凉衣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瘦削的肩,单薄的腰,微热的呼吸,这感觉……好像一个人……好像好像……
凉衣捂住嘴,哭出了声,反抱住男人的腰,哽咽:“花溪……是你吗?是你吗?你来救我了,是吗?”
抱着她的男人一顿,修长晶莹的手指颤抖的抚上了她的脸,薄唇轻轻贴上了她的细密如海藻般的发,低声温柔道:“叶美人,没事了……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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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山路,一辆黑色的林肯在不停的穿梭,车内没有开灯,只衬托着寂静的夜更加的骇人恐怖。
凉衣双腿交叠坐在车后座上,头发蓬乱的散在肩头,薄毯紧紧的包裹着她瘦弱的身体,晶莹的小脸,尖细的下巴,眼神呆滞的没有任何感情。
车子已经开了整整40分钟了,车上的两个人,却一直没有说话。
寂静,死人般的寂静。
“你……。”
花溪试图伸手抚触她的脸,凉衣的脑袋却很迅速的略开了,大大的如水双瞳内满是警醒,随即她低头:“对不起……。”
这件事本就不关他的事,可是自己为何对他如此的警惕呢?难道在潜意识里,自己早已经将他和慕子臣看成同类……
“对不起……我只是有点狼狈……刚刚真的很狼狈,被你看到了那样不堪的一幕……。”
凉衣低下了头,眼眶内渲染欲滴的泪终于还是犹疑的落了下来,砸在了手背上,漾起美丽的水花:“我真的觉得很狼狈……。”
“我明白……丫头……。”
第一次,他如此亲昵的唤她,凉衣不知为何,竟有些恍惚起来。记忆流转间,似乎曾经也有过这样的一个女人,她老是喜欢将自己紧紧的抱在胸口,不停的叫着自己:丫头……丫头……
那个人是谁呢?凉衣握紧了身前的被单,微微眯起眼,别开脸,看向了窗外黑暗的夜景,恍惚间想起……呵……原来是自己的母亲,自己早已死在了火灾中的母亲。
“花儿……。”
凉衣转过身,眼眸认真的凝视着眼前的他。
“怎么了?”
“我能抱抱你吗?”
和那个夜晚的要求一样,凉衣渐渐觉得,她开始有些迷恋花溪身上的味道了。他的怀抱是温暖的,是温柔的,和慕子臣的高贵优雅所不同!面对慕子臣,凉衣总会从心里产生一种怯弱,一种自卑,他太强大了,太高贵了,他的怀抱即使是温暖的,依然会让凉衣生畏……
“傻丫头……。”
花溪摸了摸她的头,“当然可以了……。”
他一说完,凉衣便扑进了他怀里,汲取着他的温暖。白色的衬衫渐渐被濡湿,凉衣嘤嘤的哭泣着,声音渐渐变大,又渐渐放低,最后成了无声的呜咽……
“花儿……你知道么?”
“什么?”
花溪低头。
凉衣攥着他胸前的扣子,呢喃:“你让我想到了我母亲……所以……。”
她顿了顿,声音低的近乎乞求:“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