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涛笑了:“老黄,按理说这是你个人的私事,我不该干涉,不过,正像你说的,董婉确实和我家云飏处的关系不错,她一口一个大哥的叫我,你又这么问了,我就随便说两句。
“男女之间在于一个缘分,缘分尽了强扭的瓜不甜,董婉既然提出要和你分手,她应该是打定主意了,不瞒你说,这件事她也和我说过,我没说什么。
“至于你给不给她钱,给她多少,我也不便参与,不过,我觉得,你能主动提出再给她拿出二百万,也算够男人,说实话,按照过去的婚姻法规定,夫妻关系存续期间财产共有,可你们毕竟是半路夫妻,她好像也没跟过你几年,你能总共给她拿出几百万应该不少了。
“但是,这个就别看我家飏飏面子了吧?这话听着有些不是那么回事儿,因为我和云飏确实不会干涉你们的婚姻问题,云飏和董婉的关系再好,就算是亲姐妹,这话也不好说,对不?”
听着阎涛那不疾不徐的话语,看着他不温不火的面孔,黄文成有些疑惑,这就是那位让不法分子闻名丧胆,声名播于海外的刑警队长么?怎么看起来像个文人呢?
不过,黄文成马上就清醒过来了,宝子脑袋上那一脚绝不是文弱书生能踢的出来的,后来他问过那些受了伤的手下,他们基本都没看清人家是怎么出脚的。
这种人才可怕,东北民间有句俗话,叫“咬人的狗不露齿”,说的就是这种人,平时看着很不起眼,可是在关键时候给你一口,往往会致命的。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毛顺中、林子恒,这两个人一个正厅,一个副厅都倒在了对面这个表面上像个书生一样的年轻人的脚下了。
看起来,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不能再犹豫了。
他嘿嘿笑了两声说:“阎支说得对,这是我的家事,既然您不反对,我就这么做了,只是随便说说,您别介意,下面我有正事要和您说。”
说完,黄文成四下看了一眼,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滑稽,包房里只有他和阎涛两个人,还用看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
阎涛也笑了:“老黄,有什么话直说吧,这个包房隔音很好,又在最里面,老板是我的朋友,所以不会有任何问题。”
黄文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阎警官,不是我太小心,说实话,和您接触,我也是冒着风险的,现在不像我刚到春城那阵子,就这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春城的变化很大,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
阎涛点了点头:“前几天我不在家,可是回来以后这两天我确实感觉到有暗流涌动啊,看起来当年的安北四虎不甘寂寞了。”
黄文成叹了口气:“阎警官,看来我这一步是走对了,就是我不来给你提这个醒,你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这些人的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阎涛摇摇头说:“意识到了是一回事,真要把他们连根拔起又是另外一回事,不是那么简单,这些人能够扛得住罗局当初的打击,不是没有道理的。
“说说吧,老黄,你这个当年的四虎中的老四打算给我点什么见面礼呢?不会是这么简单一句话吧?”
黄文成眼珠转了转说:“阎支,你相信我老黄么?我们俩这是第一次正面接触,你觉得我能不能和你说真心话?”
阎涛笑了:“老黄,你这是考我啊,我相信你是聪明人,所以你不会跟我玩儿花活。
“你和他们几个应该不大一样了,虽然你们的起步都差不多,而且你也算受过打击,蹲了两年班房,可是,出来以后,你开始往赚钱上使劲了,这个赚钱不是过去那种坑崩拐骗的打打杀杀,而是逐渐走上了正行。
“据我了解,你从监狱出来以后,就组织你原来的那些小兄弟开始四处承揽工程,做起了小包工头,虽然有时候也难免搞一些歪门邪道,但是总体来说你挣的钱还算是干净的。
“随着生意越做越大,你开始脱离了过去的生活圈子,走入官场,开始和各种各样的官员打交道,现在,你应该最起码也有几千万,甚至上亿的资本了。
“一个有着差不多上亿身家的大老板,在我们这个穷省来说,也算得上是号人物了,现在,如果你再和过去那些人勾勾搭搭,上了他们的船,万一哪天东窗事发,玉石俱焚,你这些年辛辛苦苦创下的家业岂不是都要付之东流?
“在我们这个社会,什么人可以混社会?穷光蛋,什么都没有,烂命一条,就算被抓了,关几年,放出来接着干,反正也没失去啥,可是,你见过哪个有着千万身家的人开始混社会的?
“所以,这个时候如果有旧曰的朋友再拉你下水,那就是害你,你又抹不开面子,没法直接回绝人家,怎么办呢?
“这个时候,如果和警方秘密合作不失为一条很好的后路,所以我说你是聪明人,不会故意搞些虚假的情报来骗我,那样的话,万一被警方识破,你的下场自己也很清楚。
“我说你聪明还不仅仅是在这一点上,你能当机立断的结束和董婉的夫妻关系也体现了你的聪明。
“现在,在春城,对你我任何一个人比较关注的,都会了解到董婉和我的妻子关系走的很近,如果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你很难向你过去那些朋友交代,为什么你老婆会和一个刑警副支队长的老婆搅在了一起。
“当然,你也可以向他们解释这仅仅是你的权益之计,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只要稍稍试探,董婉如果不和你配合,很容易就被人发现问题。
“所以,为了显示你和我划清界限,你必须及早斩断和董婉的关系,我的这种分析对么?”
说完,阎涛面含笑意的看着黄文成。
黄文成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