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原本热闹的皇城大街人烟稀少,早早出来摆摊的小商小贩也收拾了东西,着急忙慌的从哪儿来便回了哪儿去。
只因这一天,镇北王府的侍卫整齐划一的从大街小巷的各个角落里穿堂而过。
每队人马皆是肃杀之气凌然。
因为他们的王爷发话了: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今儿一早,然墨封便来了季子央的院子,想着他身上还有伤,亲自带了神医洛老过来给他瞧瞧,免得日后落了什么病根。
只是推门一看,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的叠着,显然是一夜没有人睡过。
桌上还放了一封信。
小木头正好打了水过来,准备伺候少爷洗漱。
“王妃去哪儿了?”然墨封脸色非常不好。
小木头答不上来,端着水盆跪在地上支支吾吾,额头开始冒汗,自打他起来就没见过少爷出来啊。
“阿五!”
“属下在!”做影卫那么多年,阿五心中第一次惴惴不安。
“你来告诉本王,王妃去哪儿了?”
阿五单膝跪地:“属下失职,王爷恕罪,兴许……王妃有事出去办了,一会儿就回来。”进来的时候他眼角余光便看到了桌上的信件:“王爷……不如先看看王妃的信?”
起身恭敬的将信递上。
展开的一瞬间,屋内的气压降低到了极致,然墨封脸色阴沉,一声巨响,手掌震碎了身旁的桌子。
“找!翻遍皇城也要把人找回来!”暴怒的气息燃起,怒吼声传遍了整个王府!
阿五偷瞄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信件,那信上画了一只巴掌大的乌龟,边上还画了一颗蛋。
这……不是在骂王爷乌龟王八蛋嘛!
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滴落的汗珠,阿五心中祈祷:王妃您还是跑远点算了!这被逮回来指不定要被王爷怎么修理。
镇北王的王妃跑了!王爷怒了!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皇城的大街小巷。
于是连日来,人人自危,血河带着王府侍卫各处搜寻,一刻不停,有些胆小的人家甚至闭门不出。
皇宫之中,皇上暴怒而起:“当朕的瑞天朝是他然墨封一人的不成!不过是丢了一个小小男妃,竟然敢如此肆无忌惮在城内四处安排自己守卫!”
“皇上何必气恼,反正……他也是将死之人了。”宁贵妃娇柔的倚在皇上怀中,轻抚着然墨负的胸口,眼中闪过一抹狠毒。
她平日得宠,皇上又看中二皇子,欲立二皇子为太子,可是前面有大皇子挡着。
自古储君之位立长不立幼,那大皇子还是皇后所出,皇后身后还有个掌握兵权的南宫家族撑着。
她虽不清楚皇上为何不愿意立德才兼备的大皇子为太子,但是皇上的心意更偏上二皇子她确是一清二楚,适才耍尽了心机处处讨得皇上欢心,因此皇上也会把一些朝堂之事与她提起。
皇上表面恩宠于镇北王,实际暗藏诛杀之心,这点她也已然知晓。
“既然他敢如此胆大妄为,皇上不如提早杀了他?免得夜长梦多。”宁贵妃提议。
“正有此意,我已让秋意安排下去!”既然他想要的无法得到,不如先杀了再说,那日大殿之上,然墨封气色上佳,步履沉稳,这根心头的刺是跟扎在心头一样,越刺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