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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擎原本以为她能跟自已解释方雁迟的事,结果只是解释个她为什么“把自已忘了”。
她以为自已因为这样愚蠢的原因动怒?
他眼神越听越冷,最后只是淡淡看着她。
白幼荷咬了咬唇角,等着他说话,等了良久,忽然听到他凉凉的轻笑了一声。
他垂着修长的眸子,眼神有些暗淡,压着自已的脾气道:“我并非因着这些生气。”
白幼荷睫毛微微一颤,
“你回门,事情再多也是应该的。只是今日你因着方雁迟哭,我瞧着,替你不值。”
他算什么东西?
结果上了车,他一时气不过说了几句,白幼荷忽然像露了爪子尖儿的小猫一样,凶凶地怼了他一句。
他想起方才那小丫鬟跪在地上的样子,想必白幼荷对她们不错,她对谁都好,看谁都温柔,唯独对自已,总带着一股不情愿的劲儿。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已,微微偏头,声音冷淡:“这事情与我无关,你自已衡量便是。”
白幼荷看着他,心中一时十分复杂。
…替她不值?
他在因为这个生气?
***
不管昨晚什么时候睡,第二天早上,韩擎都能准时醒过来。他睁开眼,感觉到胸口上贴着一个软软的东西,低头一看才发现是白幼荷纤细的手臂。
手臂放在自已胸口上,她不知什么时候睡到了自已怀里,眼尾还是发红的。韩擎轻微的动了一下,她微微蹙了蹙眉,下意识地往自已怀里钻了钻。
醒着时候恨不得离自已八百丈远,睡着了倒有了点依赖的意思。
他犹豫了一会,试着慢慢将她的手拿开,指尖刚碰到她手背,白幼荷忽然颤了一下,眼里许是梦里蓄下的一颗泪这会儿落下来,小声哼了一句:“…不要走。”
韩擎心里顿时又软又酸涩,他昨晚也没干什么,她怎么梦里还哭?谁不要走?
方雁迟么?
他蹙眉,在晨光里低头看着白幼荷,听见她又小声呢喃了几句,微微低头凑近了又听。
“…侯爷。”
她轻声唤了一句。
***
这一天,韩擎破天荒地起晚了没有去校场,到了下午才过去检查新兵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