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早上,正是做早课的时间,却发现范师兄和十二个同门没有到位。待掌门一问一查,才发觉连同姓王的一起,走得连踪影也无了。这十二个同门,是茅山弟子中最有能耐的。其余弟子,不是年龄太小就是资质过差,茅山派等于失去了自己的主力。掌门这一怒非同小可,除了惩诫其他弟子知情不报外,还迁怒于我,说是我也与姓王的相勾结,相约到茅山拆台弄走弟子,还说要不念及我师独臂真人,定将我武功废了。”
“愚兄离开茅山,无处可去,便想回九华山麓张家村,跟父母一块种田去,没想在这里遇见了贤弟。”
这一番曲折,听得剑心宋星大摇其头。
剑心问:“姓王的究竟是何来路?”
张溪道:“愚兄不知。”
宋星道:“不消说,八成是四凶禽的人。”
剑心也赞同,道:“瓦解军心,拉走精华,茅山派不就不战自垮了么?”
张溪道:“说得是,只恨未早想到此。”
剑心道:“张兄回去也无益,不如跟我们去吧。待以后事了,将伯父母接进城来过几年舒心日子好么?”
张溪道:“好是好,只是一介武夫,又不去偷抢,何以为生?”
宋星道:“这还不容易?一可以帮剑心兄开药店,二可以到张永寿处做事,总之,路子多呢,不用发愁。”
张溪大喜道:“那就多谢两位了。”
剑心道:“自家人,哪来的客套?”
三人吃喝完,找了个旅舍住下,彼此谈谈说说,好不快活。
第二日,替张溪买了马,三人跨马扬鞭,离开了扬州城。
十日后,三人到了山东临沂。
三人来到一家叫做“宴宾”的旅店住下。
此时,刚到酉时,三人漱洗完,便到街上闲逛,看看市容,再找家饭店吃饭。
酒楼上,食客不少,三人找张临街的空桌坐下。
点完莱,三人闲聊着。
宋星无意中抬头一看,见隔着两张桌子,有一位年轻的相公,似乎也正看他呢,四目相对,那位相公便转开脸去。
看着眼熟,可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也就没放在心上。
小二送上了酒菜,三人吃喝起来。
宋星有意无意地再瞥一眼年青相公,见他凭窗眺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这时,有人上楼,是个年青后生,他站在梯口四处一望,便匆匆绕过桌子,向坐在靠窗的那位相公走去,两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那相公便立刻站起,匆匆走了。
宋星低声对剑心道:“刚才那位相公,我怎么看着眼熟呢?好似在哪见过。”
剑心道:“他俩下楼时,那相公瞥了我一眼,我也觉着面熟。怪不怪哉?”
宋星道:“原来你也眼熟,那该是我俩共同见过的人了,想想吧,兴许能想起来。”
两人想了一会,一齐摇头。
张溪道:“想他干什么?人海茫茫,见过的人多着呢!”
宋星笑道:“这也是。快吃快吃。吃完了回去睡觉!”
饭罢,天未黑,太阳还斜靠在山腰闲眺,还没下山呢。
三人漫步长街,迈着方步。
突然,一阵得得马蹄急响,两匹马一前一后迎面冲来。
三人刚刚侧身闪过,又是一阵马蹄急响,又冲来四骑骏马,倒像是追赶前面两骑似的。
宋星“咦”了一声,道:“前面两骑,头一个就是那似曾相识的书生。”
剑心道:“我瞧着也像。”
宋星道:“后面追前面,这后面四人大约不是什么好路数。”
剑心道:“跟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