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川的眉头蹙的紧紧的,他打开小药包看了看,里面是白色的粉末,不过颗粒比较粗,看起来有点糙。
他用手捻了捻。
好吧,他也没有捻出什么,毕竟他生活的那个时代全面禁du,他也没有接触过这种东西。
段温书被赵云川脸上的表情弄得毛毛的:“这……药有什么不对吗?”
赵云川不答反问:“谁给你的?”
“裴兄,他说这是好东西。”
“你用过了?”
“还没来得及!”
他最近也没什么烦恼,想等到以后有烦恼的时候再用。
赵云川深呼吸一口气,他面色沉重,将药包重新包好,沉思片刻,问:“你有没有听过五石散?”
“五石散?”
“或者说寒石散?”
他记得古代好像就是叫这两个名字。
段温书迷茫片刻,然后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惊悚起来:“你是说……这是五石散?”
他们所在的地方比较偏远,所以只是听过没有见过,但他知道十多年前京城特别盛行,后面朝廷就出面禁了五石散。
他也是以前去府城的时候听人说过一嘴。
赵云川点头:“十有八九是,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作为朋友,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这种东西不能碰。”
这就是条深渊,一旦踏进去了,那就是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段温书简直快要吓死了,其实他不是很明白五石散,但朝廷禁它肯定有禁它的理由,所以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我跟他聊得挺好的,他为什么要害我呀?”
镇上套路深,他要回县城。
“有可能他不知道这是五石散?还有可能……他觉得这是好东西。”
“好个屁!”
段温书亲切地问候了那位书生的祖宗八代,赵云川做了一个停的手势,他不想听人在这里骂街,他想回家。
“反正我已经提醒过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对了,里正不是你亲戚吗?你最好还是提醒他一下,我走了!”
说着,长腿跨上自行车,一溜烟儿的跑没影了。
段温书唉声叹气,刚刚还觉得是亲兄弟,就这么一会儿,又变成了塑料兄弟。
手上的腰包就像是烫手山芋一般猛的被他扔到地上,但是想了想,还是捡了起来,往镇衙走去。
赵云川到家的时候,方槐正在院子里做皮蛋,他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个大大的熊抱,将脸紧紧地贴在胸肌上,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像是受了委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