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往常亲你那样亲。”
摇光红了红脸:“那我给你亲便是了。”
洛衍书却耍无赖地笑了笑:“你没听梁太医说嘛,不能让我剧烈活动,不然回头伤口要撕开了。”
这算什么剧烈活动?就是亲一亲,又不是要那啥!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欺负自己心软。
看了看他苍白消瘦的面容,和眨巴着的桃花眼,摇光真的心软了。
她低下头,轻轻含住了他的唇,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角,然后撬开他的牙齿,捕捉到他的舌尖,一点一点地痴缠吮吸着,吻得认真而温柔。
洛衍书呼吸渐渐重了起来,伸手想揽住摇光,她却突然抽离开了唇齿,猛得站起了身子,留下一句“梁太医说你不能剧烈活动”便提着裙子一溜跑开了。
洛衍书呆呆地看着她跑了,却无可奈何,气得笑了一声:“真是个妖精。”
如此这般,岁月看似无忧,但其实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山雨欲来之前佯装的风平浪静。
前有洛衍琨手握十万大军再加上十万蛊兵,后有群臣分崩离析虎视眈眈,他们其实并无十足的把握可以赢,可是世道已至此,除了釜底抽薪博一个天下太平,又有什么办法呢?
就在七月十五这一天,安南王洛衍琨决定发兵,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从安南州出发,经过岐山山脉,不费吹灰之力地攻破了平南州的防线,将平南州三万军队收编麾下。
顿时士气大涨,一路高歌猛进,称颂洛衍琨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天命之主。
而有些人却发觉了不对,他们私下里窃窃议论道安南王那军队,怎么看也不止十三万兵啊,那些多的兵到底是哪儿来的?
十几万大军从安南,到平南,再到渝州,所向披靡,畅通无阻,几乎没有抵抗之力就被洛衍琨收入囊中,直逼中州。
而北方的蒙王,手握蒙州十二万兵权,却岿然不动,只作壁上观,似有坐收渔翁之利的意图。
总归,对于拥君派来说,没有一个好消息。
而雪上加霜是从越州还传来了天枢长公主自立为王的消息。
天枢长公主宣称天子病重,陷入昏迷,在此之前已立她为越州王,并赐之以李家军的兵符,命令她带军守住越州,守住中州,平定乱臣贼子。
而各方探子则探到,那天子似乎不是重病昏迷,而是已经驾崩了。
那李家军的兵符也不是天子赐的,而是李淄羡偷去的。
这个消息一传到盛安,李老将军气得当场去了,李府上上下下披麻戴孝,唯一的子嗣李文佑伤痛父亲亡故,幼妹叛离,终日酗酒,从朱雀门摔了下去,折了腿,兵部也再没有可靠的人把守,乱成一锅粥。
整个盛安陷入了泥潭,每个人都试图挣扎出去,却越搅越深。
洛衍琨听着暗探一个又一个地报着消息,冷冷地笑了,果然都是些不成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