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肯定福儿找柳南江必有重要的事,因而故作淡然之邑,道:“柳相公到‘子午谷’去了。”
一面说,一面察看福儿的反应。
福儿微微一怔,道:“子午谷?!那是个什么地方?”
凌菲问道:“你可曾听说过那个地方?”
福儿没有回答她的话,却反问道:“子午谷可有招商旅店,茶楼酒店?”
凌菲沉下脸来,叱喝道:“福儿!你少跟我装疯卖傻!我和柳相公是朋友,有什么重要的事赶快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找到他。”
福儿讶然道:“姑娘这话可奇了!我装什么疯?卖什么傻了?”
凌菲冷笑道:“你真是书僮吗?方才你纵上这块巨石的时候,真是身轻如燕,你以为我没有看见?”
福儿摇头晃脑地道:“平日肩挑书箱走惯了,一旦卸下书箱,自然是身轻如燕啦!”
凌菲冷叱道:“你再油嘴滑舌!当心姑娘我接你一顿。”
福儿嬉皮笑脸地道:“你若动手打人,就变成野丫头了!”
凌菲想试试福儿的武功如何,借此机会,一掌向福儿的天灵盖上拍去。
福儿并未左右躲闪,只是将脑袋向脖子里缩。那如何躲得掉,“拍”地一声拍个正着。
“扑通”一声,根儿向后栽倒,四平八稳地躺在地上了。
凌菲心头一驴,顿时慌了手脚,在她的想象中,福儿一定会躲闪,因此,她不但出手快,而且还用了三成内功。
如果福儿真不会武功的话,这一掌下去,天灵盖一定粉碎了。
她用手一探福儿的鼻息,气若游丝,几等于无。她又蹲下身子,凑近面孔,藉着星光去检视福儿的眼珠,看看是否有救。
福儿突然深深吸了一口长气,霍地跳了起来,飘退丈余。
然后哇哇叫道:“我上当了。原想装死闻闻姑娘面上香粉味道的,想不到却是一股臭汗。”
凌菲不禁心头大骇,这小家伙的天灵盖上硬碰硬地挨了一掌,却一点损伤也没有,他有多深厚的内力自可想见了。
凌菲定住心神,向福儿招招手,道:“小兄弟!别说笑话,我们说点正经的事。”
福儿点点头,道:“好!不过你不能再动手打人了。如果你喜欢打的话,最好打轻点,敲碎了脑袋瓜子就没有吃饭的家伙了。”
说着,又在凌菲的对面坐下。
凌菲笑道:“小兄弟!真想不到你这样小的年纪竟然有一身好武功。”
福儿笑道:“姑娘夸赞!”
凌菲瞟了一眼,道:“小兄弟!我看你不像个挑书箱的书僮。”
福儿将头一偏,道:“哪点不像?”
凌菲道:“凭你的功力和身手。”
福凡眉飞色舞地道:“当然,跟着顶顶大名的柳相公,自然也学到一点。”
凌菲试探地道:“我看你和柳相公一定是同门学艺的师兄弟。”
福儿倏然沉下脸来道:“多嘴的媳妇不讨公婆疼,姑娘要是不东问四间,这猜那猜,我倒愿意多和你聊聊。你看,我可曾问过你贵姓大名?”
凌菲柳眉一坚,道:“谁叫你不问?我姓凌名菲,难道还有什么不可告人?”
福儿“唔”了声,接口道:“‘关中一龙’凌震霄的千金小姐。”
凌菲讶然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