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彤接道:“冷老魔当年被逐出中原,此番卷土重来,分明有意东山再起,今晚不管我等是否依他吩咐交出玉佩,都难免要遭受五毒之虫围攻,仙子休要存侥悻之心。”
凌震霄嘿嘿一笑道:“总管阁下倒还不算懵懂,尚能一目了然。”
语气一沉,接道:“既已明白当前严重情况,不知有何良策?”
公孙彤反问道:“以尊驾之意呢?”
凌震霄尚未答话,欧阳白云已抢着说道:“老朽与那芙蓉仙子来此的目的相同,志在观摩,既已趟出了浑水,自然就不能置身事外。以老朽看来,目下对敌上策,似乎只有一途。”
公孙彤抱拳一拱道:“请教。”
欧阳白云道:“暂时化敌为友,同心协力,共同对付那冷老魔,以图自救。”
凌震霄忽然放声狂笑起来。
秦羽烈立问道:“尊驾因何发笑?”
凌震霄道:“凌某人虽然发觉世事之变化,太以无常,你我惧为生死不容之冤家对头,此刻却因情势所迫要化敌为友,并肩对付一个共同的敌人,一念及此,怎不令人发笑?”
秦羽烈道:“不过以秦某人看来,欧阳老哥的意见倒可采纳。”
欧阳白云一笑,道:“情势一变,秦堡主对老朽的称呼竟然由老儿变成了老哥,看起来老朽得谢那冷老魔一番。”
秦羽烈又转头向纪缃绫询问道:“仙子有何意见?”
纪缃绫道:“在场之人俱是高手,缃绫焉有不从之理?只盼诸位能够当真了解目前处境,的确作到坦诚合作才好。”
秦羽烈点点头,道:“那是自然。”
语气一顿,转头看向白玉梅,接道:“你呢?”
他对白玉梅的称呼显得极为含糊,面上的神情也极不自然。
白玉梅道:“妾身但凭公孙总管之吩咐。”
秦羽烈点了点头,然后目光自凌震霄、柳南江二人一瞥,道:“现在只剩下二位了,请表示一点意见吧!”
柳南江没有答话,只是目光望向凌震霄,分明表示一切取决于他。
凌震霄微微一沉吟道:“凌某人原则上同意,不过有一个先决条件。”
公孙彤双眉一挑,道:“尊驾在这时还要提出先决条件?”
凌震霄点点头道:“不错,请先说出小女现在置身何处?”
自玉梅:“妾身即使可说,尊驾也未必会信。”
凌震霄道:“观你神色,分明是有何缘故要受人摆布。凌某人不信你曾说假话。”
白玉梅不再答话,目光望向公孙彤,显然是要征求他的同意。
公孙彤道:“尊驾知道令媛置身何处,又与事何补?”
凌震霄道:“至少目下心安。”
公孙彤道:“好!待老朽告诉尊驾……”
语气一顿,接道:“令媛目下在城西大街的卧龙居之中。”
柳南江心中不禁一动,看来公孙彤和白玉梅早有联络,而且瞒着秦羽烈,其问道理又何在呢?白玉梅又因何会听那公孙彤的摆布?
虽是疑窦丛生,却是百思而不解。
欧阳白云突地低叱道:“各位听听着。”
在场之人莫不屏息疑神,只闻一阵蟋蟋卒卒之声,在桃林四周响起。
那分明是五毒之虫爬行之声,众人莫不为之一怔,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