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文秀道:「不!我昨晚整夜不归,计爷爷一定很牵记我。待我跟他说
过之後,再来跟你学武艺。」华辉突然发怒,胀红了脸,大声道:「你若是
跟他说了,那就永远别来见我。」李文秀吓了一跳,低声道:「不能跟计爷
爷说麽?他……他很疼我的啊。」华辉道:「跟谁也不能说。你快立下一个
毒誓,今日之事,对谁也不许说起,否则的话,我不许你离开此山……」他
一怒之下,背上伤口突然剧痛,「啊」的一声,晕了过去。
李文秀忙将他扶起,在他额头泼了些清水。过了一会,华辉悠悠醒转,
奇道:「你还没走?」李文秀却问:「你背上很痛麽?」华辉道:「好一些
啦。你说要回去,怎麽还不走?」李文秀心想:「计爷爷最多不过心中记挂
,但师父重创之後,若是我不留意著照料,说不定他竟会死了。」便道:「
师父没大好,让我留著服侍你几日。」华辉大喜。
当晚两人便在茅屋中歇宿。李文秀找些枯草,在厅上做了个睡铺,睡梦
之中接连惊醒了几次,不是梦到突然被强人捉住,便是见到血淋淋的恶鬼来
向自己索命。
次晨起身,见华辉休息了一晚,精神已大是健旺。早饭後,华辉便指点
她修习武功,从扎根基内功教起,说道:「你年纪已大,这时起始练上乘武
功,原是迟了一些。但一来徒儿资质聪明,二来师父更不是泛泛之辈。明师
收了高徒,还怕些甚麽?五年之後,叫你武林中罕遇敌手。」
如此练了七八日,李文秀练功的进境很快,华辉背上了创口也逐渐平复
,她这才拜别师父,骑了白马回去。华辉没再逼著她立誓。她回去之後,却
也没有跟计爷爷说起,只说在大漠中迷了路,越走越远,幸好遇到一队骆驼
队,才不致渴死在沙漠之中。
自此每过十天半月,李文秀便到华辉处居住数日。她生怕再遇到强人,
出来时总是穿了哈萨克的男子服装。这数日中华辉总是悉心教导她武功。李
文秀心灵无所寄托,便一心一意的学武,果然是高徒得遇明师,进境奇快。
这般过了两年,华辉常常赞道:「以你今日的本事,江湖上已可算得是
一流好手,若是回到中原,只要一出手,立时便可扬名立万。」但李文秀却
一点也不想回到中原去,在江湖上干甚麽「成名立万」的事,但要报父母的
大仇,要免得再遇上强人时受他们侵害,武功却非练好不可。在她内心深处
,另有一个念头在激励:「学好了武功,我能把苏普抢回来。」只不过这个
念头从来不敢多想,每次想到,自己就会满脸通红。她虽不敢多想,这念头
却深深藏在心底,於是,在计老人处了时候越来越少,在师父家中的日子越
来越多。计老人问了一两次见她不肯说,知她从小便性情执拗,打定了的主
意再也不会回头,也就不问了。
这一日李文秀骑了白马,从师父处回家,走到半路,忽见天上彤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