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车是用骑的。”他好心提点。
“管他是用骑的还是用开的,你实在很机车耶!”她指著鼻头,一脸不吐不快。“你是看我很不爽是不是?为何接二连三地退掉我的底稿?”
“我不清楚。”他走回办公桌,不动声色地将詹之宪搁在桌面的资料收整,夹进公文里头。
“你不清楚?”她哈哈两声。“可以,告诉我,是哪一个部门的长官处理的。”
“你要干么?”按下通话钮要秘书送一杯牛奶进来,回头,牵著她到候客沙发坐下。
“理论啊!”还用说吗?
“你对自己真有自信呢,就认定你的底稿好到没有被退的理由?”也对,她向来自信,坚韧地散发出灼人的光采。
“那当然,我就住在那里耶,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些屋子的好坏?我取了最美的景、最诱人心痒的地段,还编出了最扎实的内容,完全符合贵公司强调的方向,我不懂为什么你们要退我的底稿,该不会是看我不爽?还是看飞逸不爽?还是你底下的干部有习惯性的收贿?只因飞逸不懂得官场礼仪,所以就百般刁难?”
羽必夏连珠炮地吼著,教端著牛奶入内的秘书吓了一跳,吸了口气,放下牛奶,快快闪人。
“喂,我不当婴儿很久了。”她嫌恶地移开桌上的牛奶,啊咧,还是温的咧,这什么天气啊,居然泡温的,怎么不干脆来杯热饮?
“听话。”封弼其瞅著她。“喝牛奶对胎儿很好。”
羽必夏闻言,厌恶地瞪着牛奶,仿若在经过她的目光加持之后,牛奶就会变成美酒。
不得已,还是捧起杯子小口小口喝著,催眠自己正在品尝顶级EXTRA。
“你不是很讨厌飞逸的郑宝玉吗?”他突道。
她抬眼看著他,“有吗?”
“沐华说的。”
“啧,那个超级大嘴巴,改天非把她的嘴巴缝上不可。”她龇牙咧嘴地耍狠,脑中蓦地闪过一道光。
“怎么?”封弼其老谋深算,把所有的情绪安稳地藏入她摸索不到的版图。
“喂,你该不会是以为我讨厌宝玉,才故意找飞逸的麻烦吧。”瞧他不置可否,她把杯子往桌上一放。“不是那样的,你也知道我的个性,有时候只是随便说说,要是真的讨厌,怎么可能跟他合作?”
他挑起眉。“换句话说,你喜欢他?”慵懒靠在椅背,搁在身侧的拳头却不自觉地紧握著。
“说喜欢也太过了,不过我倒是挺欣赏他神来一笔的创意。”
“你记不记得我们是夫妻了?”眸色惨暗。
“嘎?”羽必夏憨憨地看著他。“喔,对厚,我都忘了。但,又如何?”
才结婚几天而已,她当然记不住她已经结婚的事实。
“你在你老公面前说你欣赏另一个男人,也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为了这种小事漾酸意,简直是孩子气到了极点的表现,可他偏偏控制不住,像个缺乏控制力的毛头小子。
认识她以后,他发现在她面前,自己永远像个孩子。
拢起浓眉,忖度了下,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喂,你该不会是因为我和宝玉太好,才故意找飞逸的麻烦吧。”不知为何,当脑中闪过这种可能性时,她的心怦跳著,有点紧张,有点不安,还带了点酸甜夹杂的慌。
封弼其不著痕迹地撇开眼。“我是为了你的身体,你现在是怀孕初期,我认为你的工作有必要再减量。”完美极了,这个理由简直是天衣无缝。
“……是这样子?”
“不然呢?”
“啐。”什么酸、什么甜?没有,什么都没有。“不用担心我的身体,我壮得跟头牛一样,况且,我也已经跟你约法三章,把一切工作档期都推掉了,事实上,我手上也只剩两、三件而已。”
“不行。”封弼其依旧不点头,起身走到办公桌,从抽屉里头取出一个小牛皮纸袋。“这些给你。”
“什么啊?”真没礼貌,她在跟他谈论事情,干么扯开话题?打开牛皮纸袋,只见里头是两张卡片,一张信用卡,一张金融卡。“这是要干么的?”
“这张是我替你申请的附卡,可以随你刷,没有上限,另一张是金融卡,我每个月会给你二十万的家用,里头也包含了吴嫂的薪水,还有……你干么?”话说到一半,他难以置信地看著她把雨张卡片给对折。
“不好意思,我有工作,有经济能力,我可以支付自己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