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楼雨听出卢小辉的话中带刺,不以为然的道:“小陈,我们来晚了吗?”夏成急忙道:“回师父,我们定得是八点见面,还不晚。”
东楼雨毫不客气的道:“谁说不晚?卢小少爷来了,那华老爷子不是也应该到了吗,我们当晚辈的怎么能让前辈等我们呢?虽然说老爷子不是存心先来布置什么,而是因为尿频坐不住才出来的,我们也不能这么不看重老爷子啊!下回把老爷子的尿道时间搞清楚,以便我们也和老爷子的尿道一块走。”
夏成、方海石两个忍笑忍得都快喷了,叶灵灵羞赧的白了东楼雨一眼,暗自回头轻声道:“缺德。”
卢小辉脸色发青,沉声道:“你说什么呢?”东楼雨一脸无姑的道:“怎么?我说错了吗?是不该早出来错了还是不让你爷爷等错了?要不你把我说错的地方再重复一遍。”
卢小辉实在懒得搭理他,冷哼一声,道:“跟我来!”转身向着宾馆里走去,东楼雨看着他的背冷哼一声,道:“德行,一窝匪类,装什么斯文。”
四个人跟着卢小辉一直向着宾馆里面走去,东楼雨一边一边四下看着,回头向着夏成道:“这里哪装修了?看来对方为了迎接我们还是很下工夫的吗。”
走进拳场,这里是水上宾馆的一个特别餐厅,整个餐厅按照拳击场的形式打造,四方形的拳击台立在中间,两名拳击手正在台上拼斗着,台下分成了四个方位,每个方位上都摆上了一个长条桌子,桌子只有一面走人,面向着拳台,可以清楚的看清拳台上的拼斗,这里不是用音乐来给食客创造出一个优美的环境,而是用怒吼、嚎叫、痛苦和鲜血来刺激食客的食欲。
卢小辉走进大厅,一直走到拳台正后方,在那个干瘦的老头子面前低头说了一句什么,老头子眉头一皱,慢慢的站了起来,其余两方的人也都跟着起身。
东楼雨四人站在拳场的门口,打量着整个拳场,老头子干咳一声,说道:“是金皇的朋友到了吗?老华世长在此恭候多时了。”
东楼雨脸上堆起一丝笑意,说到:“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华老爷子就是一个坐不住的人,华老爷子,我们年轻人不像您,屁股沉得很,让您久等了。”
华世长一脸慈和的道:“是啊,人老了当真坐不住了,不过时间也不长,算不上久。”
方海石嘎的一声,猛的转过身去,浑身肌肉都抽搐个不停,卢小辉恼怒的瞪了东楼雨一眼。
东楼雨走过一步,站在拳台的这面,说道:“老爷子,您的身体不错啊?硬硬郎郎的,晚辈麻烦您点事,成吗?”
华世长道:“请讲。”
东楼雨向着周围转了半圈道:“晚辈和大家都不熟悉,请老爷子给见见吧。”
华世长道:“好说、好说。”东楼雨这个举动自干晚辈,让华世长很是受用,刚要动弹,就听身边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嗨,东楼,你好啊?”
东楼雨眉一皱转过头去,就见一个金发美人在左边的桌子前站了起来,欢快的向他招着手,正是蒂丽娅。
东楼雨眉头略锁,而站在他身后的叶灵灵和夏成却同时错愕的看了对方一眼,心里直如惊涛骇浪一般翻动不停。
在蒂丽娅身边的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笑道:“蒂丽娅,你们认得?”
蒂丽娅笑眯眯的道:“我去画州的时候就是东楼给我引得路。东楼,没想到在这见到你。”东楼雨不好再不搭理,笑着过去和她握了握手说道:“我也没想到。”
那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笑道:“我们也来认识一下,我叫林子叶,蒂丽娅是我的未婚妻,东楼兄既然想要认识一下大家,小弟就来代劳好了,不须要再劳动华老爷子了。”东楼雨表面恭维华世长,其实是想让华世长从主位上下来,带着他在这屋里转转,这一来他的身份自然就高了,林子叶看破这一点,这才让蒂丽招呼了一声东楼雨,岔了开来,此时华世长也明白过来了,慢慢的坐下,脸上神色变得阴沉如水,一见面就让一个小辈给玩了,这传出去对他老人家的名头实在有损。
林子叶向华世长一桌一侧,道:“华老爷子就不用我介绍了,那位站在在老爷子身后的是他的门下龙驹卢小辉孙少爷,旁边的是他的助理安林。”
东楼雨并没有像林子叶想得那样会过去打招呼,而是随便一拱手道:“久仰。”华世长面沉如水的道:“久仰就算了,我看我们都久仰阁下才是啊。”东楼雨仰头打个哈哈,道:“那真是我的荣幸了。”
林子叶也没想到东楼雨会这么放肆,,他眼中露出一丝轻蔑,向着台左的一席道;“那位是画州市建材批发公司的丁二利总经理,旁边的是余庆余助理。”
东楼雨打量一眼站在那里对自己虎视眈眈的两个大汉,摇摇头轻蔑的道:“没听说过。”其实叶灵灵已经把所有人的材料都和他说了,这个余庆是丁二利手下的第一打手,也是画州抢劫团伙‘摩托车党’的头子。
丁二利眼色阴历的看着东楼雨,余庆跟着道:“我们也没有听过你的名字。”
东楼雨嘻嘻一笑道:“那可能是你的耳朵让驴毛给塞住了。”
余庆暴跳如雷,丁二利必竟比他有心机,跟着低声道:“别胡闹,对方这是在使激将法呢。”余庆强行压住火气,低声道:“老子一会让你知道惹了老子的后果!”说完端起一杯酒猛的一下灌了下去。
林子叶接着道:“蒂丽娅就不用我介绍了,这位是我的秘书,秋田美知子小姐,这位是我的助理山本秀夫。”
一男一女两个日本人同时向着东楼雨鞠了一躬,说道:“哈鸡美妈喜带,有鲁西姑!”东楼雨眼睛在空中乱瞟,跟本就没有搭理那两个日本人恭敬的见礼,两个日本人看在眼中也不生气,自顾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