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俩抱头痛哭了好一阵,哭声隐隐约约的传到了房外,丫环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好匆匆的通知了林如海。
当林如海急忙从衙门赶回家时,只见贾敏已经不知道哭晕了几次,
先不说林如海得知妻子有喜时的喜悦,在知道杨太医搞的好事之后,他脸色微沉。
杨太医可是退了休的老太医,要说他能够把错脉,下错药,这种事莫说贾敏不信,就连林如海也不相信,更别提他那份被五个大夫同时认证的要命药,要说杨太医没问题,鬼信。
贾敏早已哭的眼睛通红,泣道:“夫君,究竟是谁这么狠毒,要害咱们夫妇?”
林如海沉吟许久,“我看……应该是甄家所为。”
“甄家!?”贾敏惊道:“甄家怎么说也是咱们老亲,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她迟疑问道:“老爷,会不会误会了?”
她虽然也有些怀疑甄家,但甄贾两家可是老亲,甄家的奉圣夫人更是她母亲的闺中好友,虽说她夫君这些年来掌管盐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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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甄家多少有些口角,但怎么说甄家也不该对他们下这种毒手啊。
林如海摇了摇头,“我做为巡盐御史,在这个位置上着实得罪了不少人,但有胆子,有能力做这种事的只有甄家。”
他们和杨太医素无恩怨,杨太医犯不着下狠手毁他林家子嗣,必定是收了旁人银钱,有那能力收买杨太医,又与他们家有仇怨的,又能说得动岳母暗害他们的,想来想去也就只有甄家了。
只是他也着实不明白,他只不过是阻止了甄家向盐政伸手罢了,何必下此狠手?要知道甄家掌管的织造府也是肥到流油,寸锦寸金的云锦都被他们给喊到了天价,较真而言,甄家在织造府里挣得的银子不比盐务差,甄家也着实太过贪心了。
林如海虽然不似贾赦有什么金手指,不过多年官场也不是白混的,细细分析,便猜出了一二。
虽是恼恨甄家,不过林如海更恼的是岳家,要不是自个岳家,林如海又怎么可能会如此放心的用药,险些要了自己的命。
林如海劝道:“敏妹,我看以后还是再也别跟岳母和二舅兄往来了。”
贾敏一惊,“我母亲──”
说到一半,贾敏顿时卡壳,她既使想帮贾母开脱,但真相在那,她想说贾母不知情也着实说不过去。
最后……贾敏垂眸泣道:“我真真不知母亲怎么会变成这样。”
“其实这话我早就想劝你了。”
从见到大舅兄开始,他一直想好好的跟贾敏说道,只是当时贾敏仍念着自个娘家,心偏的厉害,再加上当时贾敏每每无故发火,林如海也不好劝说,而如今真的是不得不说了。
林如海叹道“按我看,大舅兄当真是比二舅兄好上百倍,当年之事究竟如何,你我远在扬州,自不好说,可这些年来,你也该看出几分了。”
先不说贾母这次帮着甄家害他们之事,很多事可以从细节处看出一二,光就年年送来的年礼,便可看出贾赦比贾政要顾念亲情。
“我问过珠哥儿,当年分了家之后,大舅兄特意给你那三个庶出的姐姐补了一份嫁妆,让她们可以在夫家站直身子。”
岳母待三个庶出的女儿着实狠心,他之所以不愿意让庶子出生,也有部份是因为亲眼见着岳母是怎么对待庶出子女之故。
他对贾敏是真心喜爱,自然不愿意为了庶出子女而与贾敏生份,但即使是庶出也是他的亲骨肉,要是他的子女被贾敏如此苛待,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忍得?
与其如此,还不如干脆不要庶出的子女,省得到时左右为难,横竖他们林家五代单传,也不差再多他这一代了。
虽是决定自个不要庶子女,但这可不表示他看得惯岳母苛待庶出子女,林如海又道:“而且不只是我们这儿,京城贾家,你那三个姐姐也是年年给她们送年礼,好叫他们夫家不敢小看她们。相较之下,你可曾见过二舅兄照顾过自家姐妹?”
贾史氏之罪,可不是只有算计前头的原配嫡子,还有苛待庶女,但在官司了了之后,有谁会想到当年被贾史氏胡乱发嫁的那三个庶女?也只有大舅兄还念着她们。
说到此处,贾敏只觉得脸颊烧的慌,要是夫君不提,她几乎都快忘了她的三个庶姐了。
她不是不知道母亲一直苛待着三个庶出的姐姐,堂堂荣国府的庶女,在荣国府里的待遇竟然连她身旁的大丫环都不如,更别提出嫁时的嫁妆少的可怜,连外人都瞧不过去。
可她心疼母亲,再加上荣国府向来不把庶出的当一回事,也就不以为意,如今想来,终究是对不住三位庶姐。
林如海顿了顿又道:“敏妹,谁真心对你好,谁又不过是利用你,这么多年了,你也该瞧得出来了。”
不说那三位庶姐,二舅兄连贾敏这嫡亲的妹妹也不曾照顾过,就凭他当年对自己的亲子女如此狠心绝情,便知道此人凉薄成性。
至于贾母,明面上,贾母似是没做些什么,都是她底下人自做主张,但从她当年对贾赦所做之事,还有大王氏之死,便可以看出其狠心了,怎么说,大王氏也给她生了一对孙子、孙女,她竟然还能狠下手给大王氏下药,何等狠心。
他顿了顿道:“以后还是离京城贾家远些吧。”
贾敏哭倒在林如海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