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陈戊就急了,“什么?”
“我……”百里长安脑袋一歪,业已晕厥。
这可把陈戊给急坏了,当下出了门。
篱笆院外头,陈戊一抬头,便有暗影从树上落下。
“马上去找大夫!”
“是!”
深吸一口气,陈戊立在原地,转头望着房门口的光亮,确实没想到她会伤得这么重。
屋内。
百里长安直勾勾的盯着床顶,幽幽的闭上眼,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大夫来给她
瞧病了吧?
果不其然,一盏茶过后,陈戊带着一名老大夫,着急忙慌的进了屋子。
“大夫,如何?”陈戊问。
大夫诊脉,眉心拧起,瞧了瞧百里长安脑袋上的绷带,血色微染,“应是伤口的缘故,加上吹了风,恐沾风寒。夫人今夜可能会有些烧,但若是仔细照料着,应该没什么大碍。”
还是那句话,不要让她情绪太激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百里长安静静的听着,一双眼睛美而无神,瞧着好似倦怠、虚弱到了极点。
“是!”陈戊让大夫留了药,便送人出去。
百里长安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不说话也不翻身,如同咸鱼一般。
见状,陈戊便安心留在外头煎药。
“无衣,你好好睡。”陈戊时不时的进来看她一眼,但她多数时候,瞧着像是强撑着,不肯睡过去,楚楚之态让人瞧着分外心疼,“我在外头守着。”
长睫如同小扇子一般,半垂着,她主动握住他的手,嗓音里透着娇软与奄奄,“夫君,我会不会醒不过来?”
“所以你不敢睡?”陈戊问。
她无力的眨一下眼睛,“会不会就这么睡过去了?会不会……”
“不会!”陈戊很是肯定的告诉她,“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夫君一定会护你周全,你闭上眼睛休息,等着药煎好了我再叫你。”
说着,他仔细为她掖好被角,这会别说是碰她,沾都不敢沾她,毕竟这白瓷娃娃易碎,实在是太娇弱。
待陈戊离开,百里长安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此番,是真的可以闭上眼,好好睡一觉了……
脑子里,有些浑浑噩噩的。
恍惚间,她好似听到有人在喊她,离得有些距离,她深陷迷雾之中,只瞧见那模糊的身影远远的站着。
冷不丁,有一群孩子跑过去,笑声刺耳……
“阿梓姐姐,等等我,长安追不上了!”
“长安要快点哦,不然追不上越哥哥了!”
“百里长安,越哥哥是我的,你去死吧!”
羽睫骤然扬起,美眸冷冽,周身杀气腾然,却在门口传来动静的瞬间,悄无声息的敛尽眸中冷冽,转而换上盈盈泪光,如同受伤的小鹿,满目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