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说,生产的时候有点怪异,那产婆是王春莹派来的。
再后来,母亲血崩……
外人听
到的那些东西,都是向着赫连家的,无外乎是抹黑一个孤女,在外人眼里,赫连承的母亲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可为何大家都没想过,一个孤女无权无势,明知道主母嚣张跋扈,怎么敢靠近赫连应?
“二公子像是感慨良多啊!”沈唯卿负手而立,“这黑灯瞎火的,还是早点回去吧,赫连家丢了谁都会有人找,若是丢了你呀……收尸都没人。”
语罢,沈唯卿头也不回的离去。
赫连承立在原地,一动不动,面色凝沉的望着沈唯卿离去的方向,“沈!唯!卿!”
“公子!”戴扬回来,乍一眼自家公子立在那里一动不动,默默的拭去额头的汗珠子,“公子这是怎么了?”
赫连承回过神来,面色沉沉的看了他一眼,未有言语。
“公子?”戴扬不解,“没事吧?”
赫连承摇摇头,“没事,就是觉得这夜……太长了点。”
戴扬:“??”
夜太长?
这夜……不一直这么长吗?
“公子,卑职方才见着沈大人过去了。”戴扬说。
赫连承点点头,“我也见到了。”
“他是长公主的亲信,公子以后可得小心。”戴扬低声道,“外头有人传,说是这位沈大人,跟长公主不清不楚的,经常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赫连承脚下一顿,“闭嘴。”
戴扬:“……”
“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许多嘴饶舌,免得隔墙有耳,到时候连累我。”赫连承冷声呵斥,“记住了吗?”
戴扬行礼,“卑职记住了。”
“沈唯卿如何,跟咱们没关系,如今要盯紧的是公主府。”赫连承的指尖轻搓着指关节,“百里长安,才是重中之重。”
戴扬颔首,“卑职明白!只是,大公子和夫人那边,多半会盯着您不放,他们怕您功成名就,也怕您脱离赫连家,都指着喝您的血,吃您的肉呢!”
“呵。”赫连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左侧,默默的转过身来,瞧着那个方向笑了一下,“到底还是,回来了!”
戴扬不解其意,只毕恭毕敬的跟在其侧。
只是,二人没想到,刚踏入国公府,冷不丁一道寒光袭来。
若不是赫连承反应快,只怕这一剑得穿胸而过。饶是如此,还是在赫连承的胳膊上割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登时涌出。
戴扬慌忙上前,“公子?大公子,你做什么?”
“吃里扒外的东西!”赫连琦咬着牙,“大晚上的,跟人接头,出卖赫连家的消息,以为瞒得过我的眼睛吗?”
赫连承捂着胳膊上伤,血不断的从指缝间涌出,“胡言乱语什么?什么接头?什么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