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方法还是强制性要求被召唤过来的人满足召唤的人一个愿望,不然被召唤的人就会被抓到一方没有时间、没有空间的地方,永远困在那里。
阿诺斯当然不可能愿意失去自己的自由,他还要等待他命定的伴侣,怎么可能愿意失去自由?
当然,这个方法不止是要求被召唤方,也要求召唤方主动付出自己珍视的一样东西,她们给了阿诺斯自己的寿命,所以阿诺斯便答应了她们的请求,传授她们开启阵法的办法。
这样的交易很常见,阿诺斯也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
可是当他传授她们阵法的第二天,他就感应到她们全都死了的消息。
交易的其中一方死亡,按道理说另一方会受到惩罚,但是考虑到交易已经完成,她们也不是因为阿诺斯而死的,阿诺斯就没有受到惩罚,可阿诺斯始终过不了自己那关,认为她们的死与自己有关,这漫长的几百年中他一直在寻找她们的死因。
也正是因为如此,阿诺斯才会和时晏之相逢。
“陛下,您知道这个壁画是谁画的吗?”阿诺斯眉头紧皱,目光牢牢锁定在那幅壁画,如果是他猜想的那些人所绘制,或许他不用再寻找了,因为这幅壁画已然把她们的死因告诉他。
时晏之注意到他的神情,轻笑了声,眼神里夹杂着玩味:“你看得这么专注,孤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前半部分是一位神医画的,后半部分是一位巫女画的。”
听到“巫女”,阿诺斯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不由得松了口气,喃喃道:“果然是她……”
原来她们是因为这个而死的……阿诺斯眼神带着怀念,摩挲着墙面陷入思考。
阿诺斯以为自己声音很小,时晏之听不到,其实从他开口的一刹那时晏之就捕捉到了。
时晏之听完后,对于阿诺斯的话并没有任何怀疑,因为鲛人寿命长是公认的事实。
如果阿诺斯认识巫女的话,时晏之不仅不会感到意外,还会感到庆幸。
既然阿诺斯认识巫女的时候,必然会知道阵法如何解除,那么不就离他得到宝物更进一步吗?
“既然你认识她,那你知道这个法阵如何解除吗?”时晏之在他还没有在自己的世界里越陷越深的时候开口询问,注视阿诺斯的眼神中带着审视意味。
“嗯,我清楚,这本来就是鲛人族的法阵,陛下就交给我来处理好了。现在请陛下暂且退开,我怕会误伤陛下。”阿诺斯双手垂落在身侧,眼神始终落在墙壁上,坚定自信。
“那就交给你吧,不要让孤失望。”时晏之依照他所说的那般后退几步。
等到时晏之退到阿诺斯余光中看不见的地方,阿诺斯那双碧绿的眼睛发出明亮的荧光,口中念着时晏之不知道的咒语,手上操纵着结印法术,结印的姿势复杂极了。
阿诺斯整个人身上散发出萦绕不散的耀眼的绿色光芒,把他包围在里面,让周围的人不免会感到眼花缭乱,花了许多时间都没完成。
时晏之站在一旁欣赏难得的有关法术的场景,心里想着以后叫阿诺斯免费教自己法术,虽然他不差钱,但国库当然是越多越好,反正阿诺斯喜欢他,不利用起来那真是浪费。
不知何时,南宫樾居然偷偷摸到了时晏之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在时晏之耳边询问:“陛下,您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居然用需要用这么复杂的法术才能解开的阵法掩藏。”
“给你下蛊的那个人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哦不,不止尹汀,天下所有人都趋之若鹜的东西。”时晏之眉眼间充斥着不羁,慢吞吞朝他展露笑容,笑容透着神秘的气息,“里面也不止这个宝贝,还有记载着如何解开毒蝎蛊的秘籍。”
南宫樾意识到时晏之说的是什么,惊讶地看着时晏之:“难道是那个?”
然后当他听见“解除毒蝎蛊”的时候,不知又脑补了什么,澄澈的眼睛里一下子充满感动:“多谢陛下还记得奴才身上的蛊。”
时晏之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肯定又在自作多情,无语地抽搐唇角,选择性忽略,只回答南宫樾前一个问题,以开玩笑的口吻:“自然是前朝下落不明的传国玉玺,孤记得你之前是尹汀的眼线,怎样?要去给尹汀汇报吗?”
理智上来讲,南宫樾知道时晏之是在有意调侃他,劣根性是时晏之刻入骨子的记忆,但是从感情上来讲,南宫樾还是有些难受。
“陛下就别打趣奴才了,奴才本来就不服尹汀,之前是被迫的,如果能解除蛊虫的话,奴才就彻底解脱了。到时候就算传国玉玺就在眼前,奴才也会亲手把传国玉玺给您。”南宫樾姿态卑微虔诚地说。
话音刚落,时晏之就看见面前的墙壁随着阿诺斯周身的光芒逐渐减弱缓缓往两侧打开,里面的环境和外面的环境没什么区别,硬要说出区别,大概就是里面比外面光线更好。
嗯……等等,里面比外面光线好,如果不是另有光源的话,一般都是外面光线会比里面光线好,所以像这么说的话……里面应该有出去的路。
时晏之没多思考,步伐沉重地走了进去。
里面的场景确实和外面差不多,不过就是中间的位置立着两尊石柱,石柱上分别摆放着一本秘籍和一个玉玺,它们所在的位置似乎是人为了区分,故意用石头刻出线的痕迹圈了一个圆圈,把它们罩住。
上方凿开一个洞,白色光束从上面照进来,覆盖在书籍和玉玺上面,像是自然形成了一道屏障,把它们和时晏之等人隔绝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