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晓月抿唇不语。
若没有鹤家比着,裴家自然是不错的,本以为当初鹤安断不会迎娶阮清欢进门,哪曾想拖了两年,竟突然提出迎亲。
当初以为,阮清欢就算嫁进相府,也一定会过的不如意,这还没到一年,就被封了一品诰命夫人,阮晓月越想越气,一品官职和四品护城军南营守将怎能相提并论?
阮晓柔也附和着母亲的话:“是啊姐姐,裴守将年轻有为,长相家世也不错……”
“行了,就不愿听你废话。”
阮晓柔垂头不语。
恰在此刻,裴雯来了,阮晓月一改气愤的神色,深吸了两口气后,扯出一抹笑来:“快请进来吧。”
郑巧慧摇头,拉着小女儿出去了。
裴雯一身藕茎色长裙,腰间系着粉色缎带,眉眼含笑中透着丝高傲,进门便坐到椅子上:“晓月姐姐,今晚城南有祈福表演和烟花,你要去看吗?”
阮晓月兴趣缺缺:“不想去。”
这祈福表演和烟花盛会,是因为解决了卢城水患和山匪,她才不愿去看阮清欢被百姓众星捧月的画面。
裴雯也并非真是来邀她逛街的,见她不想去便不再提了,转了话茬道:“听说你堂姐封了一品诰命,但说到底还不是托了丞相的福,否则就凭她一个商贾之女,哪有资格获得这样的殊荣。”
眼见阮清欢脸色暗淡下来,裴雯假惺惺道:“谁不知道,丞相大人本不想娶她的,还不是阮家出的嫁妆丰厚,鹤夫人才对她刮目相看。”
阮晓月心烦意乱道,真是不公平,阮家这么多生意,凭什么都握在大房手中。
裴雯见状继续道:“晓月姐姐,你可得想好了,要提前为自己打算才行。”
阮晓月闷闷不乐的点了点头,可真要筹谋又谈何容易?
裴雯走后,郑巧慧走了进来:“你们都聊什么了,她有没有说裴家什么时候下聘纳订?”
阮晓月摇头。
郑巧慧皱眉:“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也不问问。”
她今天心烦的紧,也忘问了。
自从订了亲,郑巧月就盼着裴下来下聘,裴家好歹也是功勋世家,聘礼自不能太寒酸。阮清欢当初被鹤家一拖就是两年,她就是要让大房看看,她们晓月抢手着呢。
“娘。”
郑巧慧回过神来:“咋了?”
阮晓月犹豫道:“当初阮清欢嫁人,不算家具铺面和庄子,光银子就给了两万,可日前我听祖母说,待我出嫁时,只给五千两加三间铺面和两处田庄,这分明就是偏心。”
提到这茬,郑巧慧也生气,可有什么办法呢?
阮家的生意本就是靠着周云芝的娘家一点点做起来的,如今产业全握在大房手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过这些嫁妆也不少了,要知道多少高官之家,也未必拿得出这么多的真金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