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儿被气的一时说不上话,展开被子盖在朱七七身上,一副恨不得掐死王怜花的表情。
王怜花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又没真的打算怎么样,就是吓吓她而已!怎样,猫兄是看上她了?如此,在下绝对让给你的!不必客气,在下眼中当然是朋友要紧!”
“你,你说什么鬼话!真是气死我了。”
沈浪已走上前来,拍拍熊猫儿的肩膀,李寻欢到床前看了一下朱七七的情况,看着脸色,听着呼吸,并没有问题,才放下心来。不过想来差点被王怜花侮辱,吓的也着实不轻了。
看向王怜花,好似看待胡闹晚辈一样,道:“下次莫要再如此胡闹了。”
说完李寻欢自己也有些怔然,心中有些好笑,自己就像诗音所说的,心理年龄着实不小了。不过以往李寻欢并不会明显地意识到这些,好像他无论多大年纪,心永远是那样年轻、清澈,对人、对生命都永远充满了感怀与珍惜……但王怜花,却突然让李寻欢觉得是个胡闹任性、不知分寸、却又缺乏爱的小孩子。
王怜花表情一滞,那份豪迈与洒脱瞬间消失的不见踪影,伸手似乎有要摸自己头的动作,但突然意识到这一点,赶紧放下,看向李寻欢,笑的居然一脸乖巧,好像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这种笑容。“过头了,这次真过头了!呵呵……不过,一开始是她主动的,我就顺势,顺势……我没打算真的要怎么样的!”
这番乖巧模样,着实让沈浪和熊猫儿都吃惊不已,熊猫儿认识王怜花也有段日子了,什么时候见到王怜花如此乖顺,而沈浪也同样如此,他从未想过王怜花这风流倜傥的人物,居然是如此态度对待李寻欢。
倒是李寻欢更让沈浪惊奇,只是沈浪看向李寻欢时,却发现李寻欢自己有些窘迫地红了一张小脸——他也许是因为长久对待那位林姑娘的胡闹,所以习惯了吧!
想到此,沈浪不免也笑了,但笑了一下又不禁生起气来,熊猫儿在崖下可是真的差点死掉的!
李寻欢也想说王怜花居然如此对熊猫儿,但刚刚的责备自己也出了意料,所以此番倒是熊猫儿亲自上阵了。
也不用武功,不用招式,熊猫儿只凭空用拳头,也不管是哪里,开始砸王怜花,嘴上骂道:“你这混球,想害死我嘛!你害死我不要紧,姑娘家那种事能是开玩笑的嘛……”
王怜花此刻居然也乖乖任由熊猫儿捶打,随后还故意哇哇叫着死人了死人了、猫兄猫兄的,胡闹过一阵几人也到了算账的时候。
而王怜花此刻乖的很,主动承认:“你们都跑了,我也就出来看看怎么回事,碰到朱姑娘,就忍不住欺负了一下,啊,猫兄啊,我也没想到你那么容易中计啊……”
另外三人都不说话,只是那样定定看着他。
王怜花叹了一声,道:“好吧,刚才胡说的,呃,我这次真的没有任何企图,真的只是凑巧而已……呃,好吧,我说实话,本来以为仁义庄的人会追杀沈兄和李贤弟,当然我知道沈兄的武功绝不会有事,但是没想到仁义庄那边根本没出事,王某可真是佩服了快活王的财使!”
虽然在招供,但王怜花还是有机会就出言挑拨一下(漾:公子这毛病呀!~真妖孽!……)……虽然他也知道那点挑拨在这三人面前根本没用。
追人
“居然可以救下那几条人命,”王怜花眼睛不自觉看了李寻欢一眼,忍不住解释道。“其实他们几个也是死有余辜,如果不是心存歹念,又怎会丧命!”
如此歪理,也就只有王怜花能够说的如此理所当然吧。
会跑来抓住朱七七,除了往日一样的好色心理作怪,也有故意惹事之嫌,说白了就是没事找事。其实他看着熊猫儿和沈浪、李寻欢,甚是是金无望之间相交之情,与他与这几个人相交并不相同,也有嫉妒之意,明明他们和熊猫儿,与他们和自己认识的时日几乎是一样的,为什么熊猫儿就能与他们相处无间,而与他却怎么都相隔了一层……所以才会恶意将熊猫儿弄下绝崖。
——王怜花虽然也知道这是因为他和他母亲对江湖人有所图,他们几个存着防备之心才会如此,但他就是执拗地忽略这一点,执拗地认为是他们几个交心不成。
但此刻却高兴起来,王怜花只要知道自己此刻心情不错就好,才不管原因是什么。
——不过是因为他因李寻欢不客气的话,因熊猫儿抓着他揍,显见他们对他也是朋友了,心情当然好了。(漾:听起来公子是M的咩?!~)
熊猫儿听到王怜花的话,又要上前去揍人,但被王怜花躲闪开来。
“歪理,歪理!”熊猫儿嘴上念叨。
王怜花嘿嘿一笑,道:“怎么样,我这样子像沈兄吗?”
沈浪笑而不语。
熊猫儿立刻道:“不像,不像!沈浪才不是你这色胚子!”
李寻欢也笑道:“不像。”
王怜花一板眼。“哪里不像?”
沈浪也好奇地盯着李寻欢。
李寻欢笑言:“你身上的脂粉气太重。”
王怜花被噎住,沈浪笑出声来,而熊猫儿怔住一下,才明白李寻欢所指,随即笑的直拍肚皮。
王怜花易容术登峰造极,又怎会不注意到身上气味这种事,平日里也许他王怜花身上会不经意带有稍许脂粉之气,但一旦易容,绝对是易容成何人,便有何人的特征,不添加对方没有的特征。
此刻既是易容成沈浪,又怎会让身上存有脂粉之气,恐怕沐浴时也用着最普通的皂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