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碰到一两个路过的,以沈浪丰富的经验,都算是普通状况,但一般不会有人还扛着另一个,如此一来,那便不正常了,刺客身份一瞬间便也定了。
沈浪与李寻欢同时出手,不管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先停下来询问清楚再说!
可是,穿着夜行人、蒙面看不见脸的人显然是心虚的那个,沈浪和李寻欢出手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挡的,虽然两人还没有认真打,但对方即使武功不弱,但身上却还扛着一个。
三十几招过后,对方明显招架不住,因而放弃了身上扛着的人,将那个不能动的木头人向沈浪丢去。
李寻欢挡在前面卷起衣袖,卸掉力量,沈浪道一句“我去追,你留下来要小心”后,便直追过去。
李寻欢将人安稳放在房脊上,抬头看去,沈浪与那夜行衣之人已只剩下影子,那个人轻功也着实不弱。
将人放平,探脉。对方被点了穴道,还有昏睡穴,且,脸色红的异常。
很快,便看出对方问题所在,庆幸他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状况。
对方不会武功,而从脉象看来,是个完整的男人,而此人身上里衣的料子来看,这皇宫当中,只有一人而已。
点开对方穴道,反正对方也不会如沈浪那般,即使有什么动作,李寻欢也能轻松制服。
对方睁开眼时还有些迷茫,二十三四岁样子,双目清澈,身体也没有用之过度,倒是如父亲兄长说的那般,算是一位勤政之君。
“不用担心,我并非坏人。”李寻欢道,并没有立刻拿出银针医治,也许对方更相信太医。
没有将人立刻送回去,实在因为李寻欢不知该送到哪里,不知道皇上是被那黑衣人从哪里劫来,又是什么目的,以免被人误会与那黑衣人是同伙。
宪宗朱见深一时间盯着李寻欢出神。
明月高悬,映着眼前人,俊美的容貌,风光霁月般气质,月白的长衫,似乎此刻被微风托起……飘飘如仙……
乡试
朱见深,登基五年,也不过二十三岁,不是开国皇帝,不是盛世之主,要说中兴之主这短短五年也看不出来的,但却的确算是个认真的皇帝,脑子也有几分,而且,还是个难得不荒|淫|的皇帝。
自成人懂事之后,除了必须宠幸的后宫嫔妃,一直专宠于他第一个女人,虽然这个女人比他大了十九岁!
皇帝,天下至尊之人,虽不说好女色,但总会有人主动将美人送到他的后宫——尤其明朝可与清朝不同,虽比唐朝对后宫女子出身要求严一些,如出现一两个歌姬舞姬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所以,朱见深见过的美人也不少,可眼前这人,却大大的不一样,心中这份异样的跳动,唤回了他的神智,但还有些不敢相信,不能确定眼前人是否真实,毕竟,宫中从未见过此人。
“你,你,你……”
“可有不适?”见对方结结巴巴,李寻欢问道。
朱见深摇摇头。但摇头过后才察觉,他的确不适,刚刚冷风一吹全身燥热虽散去不少,可这会儿意识到了……这种感觉是……他,居然对眼前人、第一次见的人、还是男人,有了冲动!
——没有被下过春|药的皇帝陛下误会了。
而且误会大了,最一开始也许最多不过是因为李寻欢的气质而心动,毕竟见了美人,尤其月亮当做背景,迷糊间突然见到,又如此……他终于知道,风光霁月便是说此人的吧……但这是真人吗?
“……似乎严重了,如不立刻治疗,恐怕会伤身,由我施针可否?”
朱见深几乎是无意识、自动地点头,直到对方拿出针、扎在他身上才意识到对方刚刚说的什么话。
“朕,我,这是怎么了?”某皇帝仍有些紧张,这一刻想到不让对方知道自己是皇帝,随后又想到也许对方已经知道,下一刻又不想与对方称朕。
“被人下了药而已,不用担心,施完针,回去休息几日便好,也可让太医诊下脉,食补一下便可。”
没有言明中了春|药仅是不想对方觉得丢脸而已,毕竟一个男子,还是皇帝,居然被人下了这种药。
以及李寻欢医术之精,居然让太医后来也没诊出曾中的是春|药!
“下,药?!哦,那,麻烦……先生……了。”朱见深一听以为被下毒,声音不自觉变高,但后面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不想被对方小瞧,便强作镇定,之后又纠结于称呼,公子?还是……想了半天,只觉得称先生也许才够尊重。
对方施针后并未开口,朱见深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微微有些出神,片刻后才意识到居然盯着对方一直看,一瞬间又有些激动了,腿动了动,想要掩饰自己的窘况,极度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居然……
“平心静气。”
“嗯,嗯!”朱见深更觉没脸见人了,这下也不敢看对方的脸,别开脸,如此一来,他的眼睛中才总算呈现其他事物。
这才注意到他并不是在床上,可以说连寝宫都不是,这,这里明显是房顶!
不小心人又激动了,而这次李寻欢以为没有转移视线的事物,所以才无法平心静气呢。
“知道是被什么人抓起来的吗?”李寻欢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