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您二老最关心的婚姻大事,”我摸了摸鼻尖,“不出意外准备孤独终老了,所以孩子也没有。”
其实比较想直接和他们说我是个阳痿,但很害怕老祝和方女士直接托梦过来给我介绍男科圣手,这就有点恐怖了,那还是算了吧。
不如直接说我是个不婚独身主义来的比较快。
我的人生早就停滞了,得过且过,未来的发展不会在我的考虑之中。
老祝和方女士还是那副灿烂笑容,我默了默,没话找话似的:“嗯……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裴问青。”
“我高中那会儿和他也不熟,你俩跟裴家有往来,估计比我对他熟悉。”我换了个坐姿,“果然古董到大,现在也是个大古董。”
我想到裴问青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忍不住神游天外想哪个omega会嫁给他,嫁给他岂不是要看古板小老头很多年。
想来想去,最后那张脸定格在一脸紧张询问我能不能追求我上。
忘记他要追的人是我这个混账alpha了。
我叹了口气,对老祝和方女士说:“我看他大概是高中时期的交友范围被严重限制,长大后就很想交朋友了,我这种狗脾气,居然和他能成好友,是不是很新奇?”
墓园里忽然起了风,我打了个哆嗦,默默把风衣穿好。
现在这个身体,不好好保暖,晚上就得高烧烧成傻子,我不太想变成那样,生病吃药并不舒服。
“有时候觉得只有我一个人在原地打转,怎么走都走不到终点。那些前行的人偶尔会回过头来看一看,找找以前的感觉,我就和路标似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只要看到我,就知道找对方向没走错路。”
我靠在方女士的墓碑上,打了个哈欠。
眼下黑眼圈没照镜子不知道,反正一天到晚和鬼也没区别。
呆在他俩身边的确安心,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尖叫声都消失了。
我的手撑在地面,压到某件东西,发出簌簌声时,才察觉到他们墓前有东西。
两座墓前各放了一束小苍兰。
方才坐下来的时候,我挑的空地方,风衣又长,直接挡住了花,那点声响又在风的影响下消弭于无形,我自然没有注意到。
不过用我眼瞎这个理由可能更好。
我有些狐疑地盯着这两束花,并不知道还有谁暗中来给方女士送花。
这花方女士生前特别喜欢,家里种了一堆,老祝还专门给她建了个小苍兰花园。
方女士爱小苍兰人尽皆知,喜好并不难打听,我没办法从花束上入手猜测送花的人。
老祝家和方女士家的亲戚对我恨之入骨,对他俩也连带恨死,根本不会在这种时候送花。
花束很新鲜灿烂,我又想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到方才干干净净的墓碑,并不是老祝显灵自己擦墓碑,而是有个好心人带着花来看他们,顺带替他们擦干净了灰。
老祝家和方女士家的亲戚被我排除干净,顾寒声今天忙着回顾家干活,他俩生前的好友我都认识,那几个阿姨叔叔都忙,大多都在外出差,满世界飞来飞去。
在长京市内,受到过他们资助的人,知道我的要求,只会在忌日祭拜他们。
这种时候我的脑子格外清楚好用,经年失修的机器忽然开始运转。
老祝和方女士生前的关系网叫我盘了个干净,这个送花的人并不在其列。
我忽然想到梦里那颗大白兔奶糖,那个只顾着说“花掉了”的无脸人。
头又开始痛,小苍兰被我放回原位,我索性站起身,去问守墓人,有没有看到今天来祭拜我爸妈的人。
“有一个。”守墓人不是我上回来看到的那个,大概是殡葬专业毕业的学生,很年轻,但说话时带着肃容:“个子很高的男人,大概是alpha。看身形很年轻,穿了一身黑色西装,但长相我看的不太清楚。”
“谢谢。”
我和人道谢之后,转头离开。
男a,黑色西装,个子很高,年轻。
裴问青的脸再次从我的脑海中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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