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娇甜甜的答应了。
临回家的时候,我骑着自行车带着凤娇,我就问她:“凤娇,你给二弟借钱借车,事先咋不跟我商量商量呢?”
凤娇笑着说:“给你的娘家弟弟借钱借车,还用给你商议的呀?”
……
我带凤娇一路说笑的就回到了村子里。
进了村子,我看到生产队里的邻居都在忙碌的整秧底,有的秧底已经平好了准备撒稻种了。
我让凤娇把自行车推回去,我就直接走到秧田那里去学着使唤牛平秧底。
而凤娇却把自行车扎在塘埂上,跟我一起来到了秧底。
当我走到秧底那里一看,田里没有什么水,都是稠泥土巴。
没有水,稠泥巴就用耙赶不走,妈妈正在用打耙子着搂泥巴,她累的满头大汗的。
我连忙脱鞋下到了田里,接过妈妈手里的打耙子问她:“妈,别人田里都有水,为啥咱田里没有水啊,是水没有放够,还是水漏走了?”
妈妈看我接过她手里的打耙子,她的劳累似乎跑的无影无踪了,她抿嘴笑了一下,喘着气说:“可能是水没有放够,田埂子我提前就用泥巴围的严严实实的,我看了没有一个漏子。”
我把打耙子往田里一杵,对妈妈说:“我去找队长再给咱放点水,不然,没法干活的。”
凤娇在田埂上听到后,她连忙对我说:“国勇,我去找他,你就别上来了。”
凤娇说着,她就请来了队长。
队长陈天达扛着铁锹来了以后,看到田里的确没水,他就装模装样的问我妈:“水,是不是被漏走了或是渗走了。”
妈妈在田里讨好的对陈天达说:“队长,你看我的田埂子用泥巴围的严严实实的,水不是漏的,也不渗的,可能是一开始就没有放够,请你再给我放点水好吧,不然的话,我这秧底没法平的。“
陈天达看看我秧底上面两块田,假装为难的说道:“哎呀,别人的秧底都平住了,才撒的化肥没法过水的怎么给你弄水呀,要不,停两天他们的化肥水澄下去了我在再给你放水好吧。”
我站在田里看着陈天达故意使坏和刁难的嘴脸,气的直咬牙,我强忍着怒气看他还如何表演。
妈妈一听陈天达要她停两天再平秧底,她着急的说道:“队长,你看我这秧底没水再晒两天泥巴不得闷板啊,到时候泥巴晒的跟老鳖壳似的,你让我咋下秧啊。”
陈天达看了我一眼说道:“这样吧,你给郭金富30斤化肥,我把他秧底里的水给你匀点,算是对他化肥水的赔偿。”
我一看陈天达的神情和说辞就是在表演,知道他是故意没有把水给我放够,来刁难我们的,明显的就是想欺负我这个上门女婿。
我二话没说,就上到田埂子上,从化肥袋子里倒出满满的一盆化肥,足足的有3、40斤递给他说:“给,够吧。”
陈天达说:“你求人家给你匀水,你自己端给他呀。”
凤娇在田埂上一看气氛不对,就连忙过来接过化肥盆笑着说:“队长,我给他送去,你给我们放水吧。”
我用眼睛搜寻四周,一看郭金富在东边的地埂子上放牛,我就对妻子说:“凤娇,你先把化肥放下,我自己去找郭金富商量放水。”
说完,我就向东边走去。
凤娇连忙放下化肥盆,紧跟的在我的后面。
我们还没有走到郭金富跟前,凤娇远远的就大声甜甜地喊着:“表叔、表叔,我们想请你帮帮忙。”
正在放牛的郭金富听到凤娇喊他,见我们两个满腿泥巴急匆匆的向他走来,就猜想我们肯定有事找他。
于是,他就不放牛了,牵着牛迎着我们走了过来,并找了一个宽场子把牛绳上的铁牛桩,用脚使劲的踩了下去,把牛幂在那里了。
快走到郭金富的跟前时,我随着妻子的称呼说:“表叔,我秧底的没有水,没法平秧底的,队长说要我给你30斤化肥,算是赔你的化肥水,把你秧底的水往我田里匀一点可以吗?”
郭金富一听我要匀他秧底里的水,他爽快的说:“可以啊,还要什么化肥呢,前两年我没有牛的时候,没少借凤娇的牛用。我欠你们家的人情啥时候也还不上啊,匀点水还要什么化肥呢,走,我去给你们匀。”
我看郭金富一脸的憨厚和实诚,我们走路又唠了几句家常后,我就讨的他口风:“表叔,咱队里年年有收入吗?”
郭金富想了想说:“多少有一点,生产队里有1、20亩集中地,承包出去了,一年交给小队里7、800块钱的承包费,再加上咱那北大塘一年给小队里300块钱的承包费,这两样加在一起,一年有1000多块钱的收入。”
原来我们这队里一年还有1000多块钱的收入,我觉得很好奇,就继续问郭金富:“表叔,咱队里还有那么多的收入啊,那钱放在哪里了呢,老百姓知道吗?”
郭金富看了我一眼笑着说:“老百姓、老百姓,啥都知道了,你就不是老百姓了。钱都在队长陈天达手里,分田到户这几年都没有算过账了,只听他说,生产队里的钱每年都花个倒找,谁也没有跟他算过账,他说多少就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