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明天我把孩子带到街上去,咱俩就住在店里看店带孩子方便些,国勇白天到店里去帮忙卖饭,夜里再回来守家。年底了,小偷小摸的人多了,咱养了那么多的猪和鸡,家里没个男人守家不行,你爸是残疾人守家就像个摆设。”
凤娇无奈的看看我,我知道她是担心我一个人在家里夜晚会跟王晓琴扯上了。
于是,我对凤娇说:“从今夜里开始咱俩自己搂着孩子睡觉,都到街上去守店,妈妈她们在屋里看家,白天她再到店里去帮咱们带孩子,这样总可以了吧。”
凤娇看着我笑着说道:“这个办法不错,夜晚咱俩就不用分开的了,就是苦了妈妈得做那么多的家务,还得照顾王晓琴。”
妈妈笑笑:“只要你们过得好,我们累点苦点没啥。”
吃了午饭,我跟凤娇准备带着孩子到店里去准备明天的食材,这时,陈天雄和另一个邻居到我家来对我说,有人在北大塘里偷鱼,问我管不管。
我连忙把孩子递给凤娇,问他:是谁偷大塘鱼呀,走去看看。
说着,我就向北大塘那里走去。
只听凤娇在后面对我嘱咐道:“国勇,去了给人家好好的说,人家走了就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知道吗。”
我答应了一声,继续往前走着。
路上,正好碰上了红霞和闫凤启几个邻居,她们一听说有人偷北大塘里鱼,就一起跟过来了。
我们到了北大塘一看,的确有两个人在那里用网捞鱼。
我走近一看是董支书50多岁的哥哥董先培和他嫂子杨梅,他们两口子在用那种老母猪兜网,在北大塘里捞蚂虾和鲫鱼等野鱼。
我又看了一下他们鱼笆篓,只见笆篓里捞的都是些鲫鱼和蚂虾泥鳅之类的野鱼,并没有一条家鱼。
因为是董支书的大哥和大嫂,所以我就客气的给他打着招呼道:“董叔,这塘里的水太深了,捞到鲫鱼了吗?”
我董先培夫妇看着我们队里这么多人来了,心想,我们肯定是不让他们捞鱼的,于是,他就连忙陪着笑脸给我们解释道:“我们捞的都鲫鱼和泥鳅蚂虾这些野鱼,家鱼我们一个也没有捞到。”
我看董先培的鱼笆篓都是鲫鱼和泥鳅蚂虾等水生物,并没有一条家鱼。
为不得罪董支书的哥哥,把陈天雄推出去,我就问陈天雄:“天雄,你说偷鱼的人在哪呢?”
陈天雄说:“他们到咱这塘里来捞鱼,给你说过吗?社员都知道吗?群众都同意吗?既然都不知道,他们这不是偷鱼又是算啥呢。偷鱼的人明明在这里站着了,你却问我在哪里,你难道是想包庇他们吗?”
听着陈天雄说的话,我感觉他今天是来者不善,看我敢不敢处罚董支书的哥哥和嫂子,是对他们公事公办,还是对他们徇私舞弊,不管不问,就是想让我得罪董支书……
我感觉陈天雄也没有这个脑袋想出这个阴招,肯定是有人想利用董支书的大哥捞鱼说事,利用陈天雄这个二货故意给我做局……
可他们捞的鲫鱼、泥鳅蚂虾之类的野鱼,在民间这些野鱼是不分边界随便逮的,无论是哪个村子里的人,不分地域,都可以到处捕捞的。
于是,我就说陈天雄:“都是邻邦队的熟人,人家也没有捞咱家鱼,就是捞点泥鳅蚂虾的算了,何必一点人情世事都不讲呢。”
陈天雄说:“看样子你是不管了,那好,你不管我管,反正这北大塘也有我的一份,把他的鱼网没收,捞的鱼也给没收了。”
说着,他就去没收董先培的鱼网,掂他们的鱼笆篓。
我跟红霞和闫凤启都说陈天雄:算了,把网和鱼还给人家的,让他以后别来捞鱼就是了。
我们越这么说他,陈天雄就越是强硬和威风。
他在这边拉网,董先培的妻子就在这边护着鱼网不让他陈天雄抢网。
拉拉扯扯时,只见陈天雄猛地一甩,他就把杨梅给甩趴下了,她的右眼睛正好戳在一个树茬子上了,脸上顿时鲜血直流。
在场的人都吓坏了,杨梅的眼睛可能也被戳瞎了。
红霞用眼睛狠狠的瞪了一下陈天雄道:“陈天雄,这次你惹祸了吧,纯粹是二敢子加二货,队长和老队长都在这里,都说是野鱼,让人家走算了,显得你能耐似的,这回看你就赔人家的眼睛吧。”
陈天雄虽说是个二货浑头,很反感红霞指责他的这番话,但他看到杨梅的眼睛被树茬子戳的鲜血直淌,他也被吓的惊恐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