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杀人了,有疯子大开杀戒,大家快跑。”乔珞朝着人群吼了一句,街上来往的人众多,一听脚步慌张起来,纷纷无脑的慌乱的跑着,哪还管疯子在哪,先跑再说,晕头转向的一下子慌乱起来,不少人被撞倒,又不顾形象地狼狈的爬起来,比起性命来说什么都不重要。
乔珞见目的达成,环顾四周,快速地从最近的水果摊铺上抽出一根长竹棍,猫着步子躲着行人,一边死死地盯着黑衣人生怕出现其他变故。
岑陌受制于轮椅几次堪堪避开刀口处,平时一向从容的脸色有些慌乱,汗水打湿了额前的头发,凌乱的贴着头皮,略显得有些狼狈,先前为了和她独处,任性地支开了下人,此刻倒是报应来了,他一边躲着一边往后退,分了几分心放到温倾络身上,希望不要牵扯到她。
谁知这一看,见着她拿着长竹棒悄咪咪地摸到刺客的身后,瞬间明白她的打算,拉开一定距离后,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死死地瞪着刺客冷声质问:“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刺客自然不会闲的回答他的问题,见他无力反抗的样子,咧着嘴笑了,扬起手上的刀,作势朝着他的脸劈了下去。
第14章皇帝掌中宠(13)
眼见着刀要从脸中间劈开,岑陌却毫不闪躲,嘴角甚至带了抹笑意,刺客心中一惊,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一迟疑,脑后勺传来一阵刺痛,重重的敲击声近在耳旁,刺客头昏目眩地转过身去,眼神迷离找不着焦点,隐约见着几个重叠的人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拿着凶器,眼神挑衅又不屑,刺客只来得说了一字:“你……”便“轰隆”地一声倒在地上。
乔珞把长刀踢在一边,抬起脚报复性的踩着那人的手,用力狠急,晕死过去的人却毫无知觉。
这番动静早已闹到了衙门那,为首的捕快头见到岑陌腰间的玉牌,齐刷刷的跪下,岑陌摆手让他们起身好好处理此事,说完拉着乔珞走了。
乔珞可不认为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女子能有人请刺客刺杀这般待遇,而且那人一看就是朝着岑陌去的,没想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竟然也有人敢这般大胆地当众刺杀,不知是何用意。
“你觉得那人是谁派来的?”乔珞顿住脚步低头看向他。
岑陌没有回答,只能深叹一口气:“抱歉,连累你你受怕了,你放心,以后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
乔珞挑挑眉:“即使是这般你还是不肯说,认为那些人不会私下找我麻烦么?还是说国师要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
本是一句玩笑,岑陌却像是没听到调侃一样,认真地想了几秒,随即点头:“也不是不行。”
行你个大头鬼!
乔珞来不及和他插科打诨,就看到了太子和温轻月并肩走了过来。
温轻月也看到了他们,一脸笑意地走过来:“姐姐,可找到你们了,真是把我急死了,我和杨哥一路路寻着你们过来呢。”说着过去想拉着她的袖子,却被乔珞不着声色地躲开,走到岑陌身后,双手搭在轮椅上:“我一直和国…岑公子在一块。”
他们一行人出府前就约好,为了不暴露身份,不仅每个人换了套衣服,还要改称呼,不能“太子”、“国师”这般叫了,一时半会倒是难以改口。
太子杨雄见她这么说,探究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然而这两个当事人却比谁都淡定,好似无事发生般,可他刚从暗卫那得知岑陌遭到了袭击。
只能心里感叹一句:“不愧是国师呀。”除此之外再无别它。
然方才那般大动静,他想不知道也难,问道:“岑兄,方才来了一些衙役,可知是何事?”
“方才有一男子持刀行凶,好在衙门里的人来的快,未伤及无辜。”
“那凶手?”
“已被捉拿,相信不久就能查明个中缘由。”
乔珞一听斜逆着眼打量着太子的反应,眼神镇定一身浩气不见其他,看上去不像太子派的人,想来也是,他已是太子,应该拉拢岑陌归他麾下,日后登基才会更加顺利,此次出游既然邀请岑陌一起,那便是怀着拉拢之意。
如此一来,到底是何人这般肆意妄为,是仇家?还是官场上敌对之人?亦或是那不可说之人?
“那便好,对了,我们先去码头,兴许轻月姑娘已经在那等着了。”
果然,四人一到码头,便看着温轻月还有丫鬟们都等在那了。
温轻柔一见,立马跑过去眼巴巴地说着她独自寻人的委屈。乔珞双手撑在轮椅上,见着了先前帮岑陌推轮椅的下人,说词差不多,被人群冲散了,岑陌听后只点点头没有追究,可能是顾及太子在此,没提遇刺之事。
下人来了,乔珞自然不能和他抢工作,但忍不住把人拉到一旁叮嘱道:“你要好好照顾你家主子,万不能再把人弄丢了,不然这万一除了什么事,可不是你能担得起的。”
侍从一听连忙低垂着眼,点头保证之后会寸步不离,乔珞这才放心地站在一旁。
侍从偷偷打量着自家主子,眉目含笑春风得意的样子,心中有个底,看来两人单独相处进度还不错。这未来的国师夫人还真有当家母的风范。
只是他有些为难,明明是自家主子让他先行离开,现下只能把锅揽在自己身上,给未来的女主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他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