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的从沈墨莲手臂的桎梏中挣扎出来,在他身上报复的戳了几下,还是没能将人叫醒。
反倒是险些被沈墨莲再次抓住手腕。
“不醒就不醒吧!”祝南枝撸起袖子,双手叉腰给自己打气:“我就不行我带不走你!”
但上手之后,她才知道自己非但高看自己,还看轻了沈墨莲。
对方宽肩窄腰,肌肉劲瘦紧实,坚持不肯起身,任凭祝南枝生拉硬拽也撼动不了分毫,对沈墨莲来说几乎是挠痒痒。
周遭无人,秦义早在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识趣的消失。
最后反倒是祝南枝筋疲力尽,认命地顺着他的力道躺在一起,无奈地裹紧披风。
入夜气温渐凉,她下意识贴着沈墨莲蜷缩在对方怀中,在取暖中沉沉睡去。
祝南枝几乎做了一整夜混乱的梦。
梦中永远有一道强硬的力道缠着自己不放,缠得她呼吸不畅,但一旦挣脱又会开始冷,一夜辗转后,身上骤然一轻,祝南枝反倒是不习惯的惊醒。
“啊!”她猛地起身,触摸到身下的柔软被褥时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回到了床上,身边空无一人。
试了温度后发现,身边一直是冷的。
“阿嚏——”祝南枝鼻尖发痒,察觉到身体的沉重后懊恼的发现,果真是受了风寒。
中毒还未好全,眼下又因为某人赖在花园不肯走染了风寒,她气得牙痒痒,泄愤的踹了几脚身边空荡荡的位置,就当是踹在某人身上!
不多时,青黛送来补品。
“这些都是老夫人给您送来的,说你伺候侯爷辛苦了,老夫人现在对您真好。”青黛笑嘻嘻,只当这是老夫人逐渐的开始认可祝南枝了。
只有祝南枝知道,这些补品是自己该受的!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不爽,深深觉得这两人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宫宴也在如约而至。
到了宫宴那天,祝南枝身上中毒的迹象总算好全了,但风寒未愈,声音带着略微的沙哑,嗓音闷闷的做着入宫前的准备,难免有些紧张。
临行前,温锦融看着盛装出席,与沈墨莲站在一起,甚至比自己还般配的祝南枝,嫉妒几乎化为实质。
就连自己,也没有和侯爷单独参加过宫宴!不知道的还以为祝南枝才是大房!
她忍了数日的怨念一起爆发,送行时阴阳怪气的刻薄祝南枝:“祝妹妹出身小门小户,从前又是做的伺候人的活计,入了宫可千万规矩些,莫要给侯府丢了脸面。”
“夫人提醒的是,妾身牢记。”祝南枝淡定的收下,不忘抬温锦融一把:“多亏夫人眼界高,有夫人提醒,妾身一定好好表现。”
“咳咳……”话音落地,还握着手帕闷咳两声,歉意的看了温锦融一眼。
这副弱不禁风,楚楚动人的模样,更是刺得温锦融眼热。
温锦融一噎,说不出辩驳的话,但还是气恼祝南枝,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但眼前身影一话,沈墨莲主动过来挡住了祝南枝身边的风口,不动声色的提醒:“该走了。”
“是……”温锦融指尖掐进掌心,强颜欢笑道:“侯爷慢走。”
阴毒的目光一路目送两人的马车,温锦融自知无力改变,只能在内心阴恻恻的自我安慰:等入了宫,自会有皇后娘娘给祝南枝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