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娘解释道:“药人的事,有误会,堂主怕你因弟子的行为误会万药堂。”
诚心师太捻着佛珠慢悠悠道:“而且他很崇拜你,不想你误会他们是邪魔歪道。”
王裕好奇地低下头。
堂主老脸一红,莫名带着点娇羞之意。
王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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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个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路过这里的万药堂弟子了。
岁娘托着腮扫过外面,回头看向正声情并茂讲述”万药堂革命史“的堂主。
“……我们忍耐了五年,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花佗在药师们眼里是他们的一条好狗,但他们却没有想到,花佗早已偷到了解药的秘方,只是为了等待一个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机会。
花佗筹谋多年,他们怎么能够抵挡,我们成功了。”
堂主没有说太多那一夜的细节,他摩挲着手臂,神色怀念,但听者能够想象出那一战的惊心动魄。
“花佗一直都说得对,我们身为药奴,在药师的手下如何都是一个死字,与其死之前,备受痛苦,受药师嬉戏取乐,不如费尽心机,搏上一把,挣出生路。”
“说来惭愧,我曾经也曾认为花佗所说不过虚伪之言,毕竟他深受药师宠爱,又聪慧过人,是药奴第一人,大药师曾几度说过想将他从药奴提为药师见习。”
“若是揭穿他,未必不能取代他取得宠爱,或许能摆脱药奴的命运,好在我当时虽然满腹恶意,但却懦弱,没有去告密,而是辗转反侧一夜,也过不去心里这一关。”
堂主顿了顿:“所以第二日,有几个人被药师莫名其妙扔进蛇窟的时候,我非常庆幸,我知道那是花佗做的,那时候我一直不清楚他到底是如何办到的,他总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知道很多别人都不清楚的东西和情报。”
“仿佛在暗地里,有谁一直在帮他一样。”
“在那之后,我就折服于花佗的智慧与能力,追随于他,他曾在决定离开之时跟我说:‘懦弱并不可耻,卑劣才可耻,过去的事早已过去,未来近在咫尺,你早就行走于正确的道路之上,我为有你这个友人而庆幸自豪。’,当时想着为他死了也甘愿,我本该也跟着他离开去寻找新医,只可惜……”
堂主表面上说着可惜,但神情却很洒脱,确实如花佗所说,走在了他想要走的路上。
“我在决战之时伤了根本,堂中的孩子们也年幼稚嫩,我害怕他们无法活下来,于是选择留下,还好留下了,否则哪有今日的光景,还能见到玉大侠呢!”
堂主颇有些感慨地笑道。
万药堂堂主塞给了三人一堆功效各异的丹药,王裕乖乖接过拎好,表情很平静,但是相伴旅行的岁娘和诚心师太早就看出了他内心的波涛汹涌。
那个所谓的花佗约莫是王裕哥哥的化名,就王裕那个表现,应该是他,八九不离十。
她们对视一眼,不由替他开口问道:“那您知道花佗最后往哪里去进修医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