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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娘大笑出声:“我知道我画得很糟糕,带上你也是看你画得很漂亮,有时间教教我吧!”
温书的脚尖尴尬地修了一座长城。
温书踌躇。
“我的两个同伴去探究这间村子的成因了,”岁娘摇摇头:“好奇心永远这么旺盛,保护欲永远这么泛滥。”
“你们就放心睡吧,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我会保护好你们的。”岁娘从腰间拿下铃铛,挑眉,模样坚韧又英气。
温书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飘荡的心不由安定下来。
目送着温书回去,岁娘收回视线,夜风吹过,她垂眸合上了手中日记。
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她抬眼注视着远处的线条面色凝重,阴气在身后不断飘出,渗进泥地之中。
周围的山脉如同几根歪立的柱子,堵开了外界,留下了内里的山村。
北州虽然妖鬼邪。教横行,但是如人皮龙一样强大的诡实际上并不多见,王裕曾在北州再次斩杀过两个刚蜕生为诡的诡,皆对他构不成威胁。
这次应该也没问题吧?
记忆回到过去。
剑客表达了自己的“戏法论”。
师太一如往常地反驳了他。
而剑客也一如往常没当回事。
简单插科打诨几句,师太却突然说道:“那个把丹鸟村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人,贫道认识,贫道很肯定,是贫道的师兄们。”
师太转了转手中的佛珠:“贫道幼时随师父在此地山间修行,有三个师兄,诚慧,诚净,诚空,我曾经与他们的关系不错。”
她深邃智慧的眼眸中第一次流露出些许复杂:“但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贫道离开山门,并斥责他们是一群癫子,最古怪的是,贫道已经忘了那件事到底是什么,若是永远不去想,想必永远想不起来。”
她转身看向门外,雨滴正在拍打地面。
“贫道总觉得,明日会发生什么大事。”
“得去看看。”
她的声音落在空气里,消失无踪。
岁娘眼睛之中燃着幽幽鬼火,目光落进那片沉默的山中。
***
村子里的人正在生产。
那个最开始的孩子仿佛浪潮开始的讯号。
一声皆一声的啼哭在暴雨之中响起。
纯白的银蛇照亮丹鸟村落,村中大道之中,两个身披蓑衣的人走在路上。
踏过几乎快被雨水灌成泽国的小道。
一团接一团火焰如同连绵不绝的烟花在丹鸟村升起。
照亮了王裕和师太的前路。
突然,师太顿了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