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却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面前的少女,那具身躯,包裹着烈焰,火正在熊熊燃烧着,烧得那么旺,迟早有一日,焚人焚己。
安静了半晌,十九眉眼一弯,玩笑道:“等过上几天,我死了以后,希望你还能对着我老死的身体,说出一样的话。”
“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十七皱眉训斥道。
“再高声说一遍吧,刚刚我没听清。”十九动了动身体,更加紧实地窝进了椅子里,笑眯眯道。
十七:“……。”
“蜜蜂酿蜂蜜,蜂蜜养蜜蜂。”
***
“你是为什么来这里。”
祭祀队中一位祭祀形容严肃地问道,目光如炬,似乎丝毫不受那异于常人的美貌所影响,但是他略显局促的手颇为多动地放在腰间,显现出几分无措。
“过来看热闹。”
对面的人真诚地回答道。
祭祀话卡住。
“不行吗?我看你们围在这儿很久了。”
“呃……下次别看了。”
祭祀沉默片刻后道,他伸出手驱赶了这位旁观者。
对面的人遗憾地叹了口气,离开的步伐中甚至带着点不甘心,还嘟囔着:“到底什么事呢?”
祭祀努力舒展开自己的身体,试图挡住后面的场景。
蛇蛇最后回头瞧了一眼目送着自己离开的祭祀,笑意加深。
蛇蛇接手了这个小小的教团。
草台班子才没有什么管理制度。
连最高指挥官都被窃取了,剩下的小猫三两只就更加不足为惧。
蛇蛇很快就混成了指挥官之外的一把手。
全权处理教团内的事务。
与正卯足一股劲的十七打对台。
离去时偶尔与十七遇见,便用着那张美人脸,对着冷着脸的少女,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看着少女红着耳朵别开脸,平静而自如应对完问询后,再施施然离开。
堪称丧心病狂的法外狂徒。
大约过去了两三个月。
蛇蛇正在木屋之中打盹,大雨滂沱,有点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