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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沙中心只留下了一颗还在鼓动的肾脏,跳得还很年轻,红青色的筋裹在薄薄的皮肉里,血液顺着他们的管道流出染红了细沙堆。
“啊——”
王佑鱼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叫声。
“她跑了。”
楚淞君微微眯起了眼。
那个男奴默默瞧着这幅场面,绝望地闭上眼。
“为什么要跑?”
还付出了自己一颗健康的肾脏。
老妪的态度前后出现了矛盾,她在惧怕他的同时,又猜出了什么,决定顶着这股惧怕,直接离开?
想必豹眼帮老妪是不会再回去了,这等人狡兔三窟,抓?一时半会儿是抓不住的。
不过没关系,这次没问出来,他还有下次。
只是正在楚淞君思忖的当下。
他被别人逮住了。
“我儿,你在这儿做什么?”
楚秉天的声音突然出现了。
“静和,你怎么和楚秉天的孩子在一块!”
谢尚书颇为崩溃的声音。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谢静和再次靠近了楚淞君,顿了半晌才佯装镇定道:“淞君生辰,小子特带他前来游湖。”
“静和?”
谢尚书怀疑人生般地后退一步。
他们俩还身后押着一个人,正是将将被他们从梅花小栈之中逮住的温韶。
温韶的头垂落,发丝披散,遮住了眉眼,在大理寺严密的看管下,无法出逃。
楚淞君瞥了眼温韶,又轻轻地别开了目光。
他对于温韶的态度,既不仇恨,也不畏惧,只是平常。
对于他而言,他并不是很在意鬼画案的始作俑者,落于楚秉天手中,证明了这位凶手不会好过。
对于他来说,世界上有其他令他更加值得他在意的东西,占据了他全部心神。
比如,迫在眉睫的西京死亡循环。
楚秉天倒是不如谢尚书反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