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是宁祉说的话,一会儿又冒出萧珩之的脸。
今日本该是个高兴的日子,可她不知,究竟在烦闷个什么。
她就这样漫无目的往前走,全然没注意到前头将要落下的幌杆。(释义:用来悬挂广告招牌的杆子)。
“当心!”
前方忽然传来一声急呼。
姜娩闻声抬头,只见一根烧焦的幌杆从高处断落,直直朝她砸来。
她心中一凛,本能地闭上眼,双手护住头,暗自认命。
与此同时,宁祉推开旁人,飞快朝她冲过去,伸手去抓她,指尖已经触碰到她的衣袖。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她却猛地被另一只手拉住,朝一旁闪过。
姜娩只觉得脚下一晃,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拉入温热的怀抱。
紧接着,“砰”的一声闷响。
幌杆重重砸落,声音震得耳膜发颤,却没落在她身上。
宁祉站在一旁,幌杆横隔在他与姜娩之间。
只差一步,他就能抓住她。
他收回悬空的手,怔愣地看着奔来的那人,在姜娩身前将她挡了个严实。
“二小姐。”
听到熟悉的声音,姜娩缓缓睁眼。
但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手,指节修长有力,指尖微微发白,手中紧握着的,是一个纸袋。
抬眼,萧珩之正微微蹙眉,牙关紧咬着,将肩上的幌杆推落在地。
又是一声闷响。
他缓缓开口,语调低哑:“怎的不在原处等我?”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她却清晰地看见他额角渗出的薄汗,还有他急促未平的呼吸。
姜娩愣住,低声回应:“我……我以为你走了。”
“本来是想走的,可是看见卖糖糕的还在,想到你爱吃,就去买了。”
他把手里的纸袋递给她。
姜娩接过,感觉他的手在颤抖。
她看着他的肩膀,问:“要不要找个大夫去看看?可是伤到骨头了?”
萧珩之见她关切,眼里顿时闪过一丝喜悦,摇头说:“不用,回去休息两日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