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他摘下更多的柿子去砸她,看看能不能砸出个动静。
结果。
他被人按下要打板子时,这个胆怯的小姑娘冲上来制止他们,还把罪责揽到她自已身上。
一百板子啊。
他当时吓坏了,以为自已就要死在那里。
这个蠢得可以的小姑娘,就那么义无反顾地冲了出来。
不计前嫌。
丝毫不见胆怯。
他当时脑子都是懵的。
眼睁睁看着她也被按倒在地,比她人还要高得多的板子重重落在她身上。
那情形,时隔多年一直隽刻在他心头,不曾黯淡半分。
从那以后,他好像就突然懂事了。
依旧笑嘻嘻调皮捣蛋,却拼了命地发奋用功。
连众人挤破头都未必挣得上的太子伴读,也被他凭实力抢到一个名额。
读书习字,练武交际,一丝一毫都不曾落下。
以至于父母大哥都以为他想谋求继承爵位,还敲打过他一番。
可他自已知道,他对爵位没兴趣,只是想让自已变得更强大。
能够有一天,不让那可怕的大阪落在那个想保护他的人身上。
然而,时隔多年,他却好像一直在原地踏步。
距离自已的目标总是遥不可及。
苏晚晚眼睛迷茫地看着顾子钰,慢慢蓄满泪水。
可能因为从小寄人篱下,她素来没什么安全感。
总是期盼有人爱她呵护她,从而证明自已是值得被爱的。
而不是屡屡被人扔下。
顾子钰的话如此直白,却如此温暖人心。
这副样子就像被人丢弃的小奶猫,饱受风雨侵蚀。
楚楚可怜,实在令人怜惜。
顾子钰再也忍不住,与她抱头痛哭。
他年轻的人生诸事顺遂。
即便曾在边疆历练几年,上战场厮杀,也因为家学渊源、基本功扎实并未吃什么大亏。
唯一坎坷的,就是感情和婚事。
不过,他觉得是自已欠苏晚晚的,吃多少苦都是应该。
鹤影正出去给顾子钰准备茶水。
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房门口站着个修长高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