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让一脸倦容,打断了了张定然的话。
“此一时,彼一时啦,难道你就这么忍心看着瑀儿断气?”
“这个刘瑀,从哪儿带回来的奴仆,没想到这么狠心,居然敢给主人吃这么毒的毒药。”
张定然一想起瞎妮,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到底居着什么心,她在筹划着什么?”老道的张定然心里不断在狐疑着。
“或许这就是瑀儿的命吧,那个奴仆也是吃定咱们了,吃定咱们肯定不会不顾瑀儿的死活的。”
冉让说着,不断轻轻拍着胸口,喘着粗气。
“哎呀,今天真的感觉好累啊,从来没有感觉这么累过。”
张定然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忽地从凳子上坐了起来。
“不会吧,你不光替瑀儿打开了气脉,你不会还把功气传给他了吧?”
冉让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没什么大不了的啊,我看他那么虚弱,就给他传了十年的功力,不要紧的。”
“再说了,他气脉都被封了二十年了,就算他借着我那十年功力,从现在开始,想练成一个成功的功者,恐怕地等到七老八十了。”
冉让说着还一脸嫌弃地鄙视了一下张定然。
“我救了你师兄的儿子,还把功气还无偿给他了,你看你这是什么表情。”
张定然顺着冉让的话,思绪被拉回到了二十年前。
就在张定然听说刘铭要遁世修炼去了,赶紧抱着襁褓里“咿咿呀呀”的刘瑀找到刘铭。
“为什么?他已经没有母亲了,你难道还要让他失去父亲嘛?”
刘铭一脸冷漠地看着张定然怀里的小刘瑀。
“瑀儿以后就麻烦你了,再或许说,这个孩子我要不要都无所谓了。”
“难道大家的传言是真的?”张定然愤怒地看着刘铭。
“那既然这样,也省得这孩子以后遭世人白眼,我现在就结束了他。”
张定然说着将襁褓里的刘瑀扔向空中,随即拔出腰间的剑,直指向往下坠落的刘瑀。
刘铭看着张定然的举动,迟疑了一下,认为可能这也是最好的解脱,对于他和小刘瑀来说。
眼看小刘瑀越来越往下坠落,张定然的眉头越来越紧。
直到刘瑀坠落至已经快要接近张定然高举着的剑的时候,张定然正打算收回剑的同时,一股无形的气力将自己推了出去。
是刘铭施展功法,救下了刘瑀,看着落进怀里的小刘瑀,刘铭眼眶开始慢慢变红。
张定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还是想追问刘铭一句。
“你不是他的亲生父亲,那他的亲生父亲是谁?”
刘铭依然像看不够似的,盯着小刘瑀看着。
“已经死去的人,就不要再提他了。”
“那你又为何要封住瑀儿的气脉,你不知道这样做,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嘛?”
张定然对于刘铭所做的一切都极其不满,尤其是对刘瑀做的那些事儿。
“我当然知道这对于瑀儿意味着什么,我之所以封住他的气脉,就是想让他普普通通地好好活下去。”
“如果不然,他将来功法傍身,对于他自己,对于整个国家都将是不幸。”
“会有什么不幸呢?师兄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冉让看着走神的张定然在自顾自言自语,拖着疲倦的身子站起来,用手在张定然眼前晃悠着。
“哎…想什么呢?你刚刚说你师兄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可能是有点累了,刚才走神了。”
俩人说话间,就听见外面有动静,似乎是有人往大厅的方向走,俩人不约而同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