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让见状,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潦草先生看着自己身上被溅上的污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并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但是顺着胸前往上看,被自己塞进衣襟里面的丝巾,居然也溅上了一丝丝的油渍。
这时潦草先生立即暴跳如雷,直接站了起来,怒视着冉让,刚举起手就要打冉让。
但是看着冉让满头的白发,又收回来了举到半空中的手,怒斥着冉让。
“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越老越不稳重了呢,你看看给我丝巾弄脏的。”
冉让懵逼地看着情绪急剧变化的潦草先生,看着潦草先生胸前的大片油渍,支支吾吾地说道:“师父,要不然先给您换身衣服吧。”
“衣服无所谓,你把我的丝巾搞脏了,我得赶紧去洗洗。”
冉让朝着潦草先生慌乱着离去的背影不解地嘟囔着:“不就是一条丝巾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潦草先生洗完丝巾上的油渍回来后,特地坐得离冉让距离远一点,将丝巾重新围在脖子上,使劲往胸前的衣服里面塞了一下。
看着潦草先生的一通操作,冉让疑惑地说道:“师父,不至于,一条丝巾而已,如果您喜欢,等下我再准备几条,都给您带上。”
潦草先生轻斥着冉让:“你滚,你送的丝巾,给我一百条,我也不稀罕。”
此时冉让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刘内主的原因呐,那…那我多多多少少有点明白了。”
“师父,您不是斩根了一百多年了嘛?您还在一直喝斩根茶嘛?”
潦草先生被冉让两句话撩拨得有些脸红,闪烁其词地说道:“你…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质疑我?”
冉让看着有些羞涩的潦草先生,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没有…没有,我不敢质疑师父。”
潦草先生娇羞的内心,想起那日刘内主在清风微拂下的妩媚,心里涟漪阵阵。
潦草先生赶紧平复一下悸动的心绪,朝着冉让说道:“哦,对了,给你说正事儿。”冉让也立即表情严肃地等着潦草先生接下来的话。
“兀言老前辈留下的那本天书,你跟张定然说一下,不要再以研读天书作为功者修炼的方法,让他把天书送到丽苑坊去,让李以晴把天书好好存放起来。”
冉让不知所以地问道:“可是…可是听说刘瑀已经读出来了天书了呢?是不是师父您帮他的?看您那么喜欢刘瑀那个家伙。”
“就从那个家伙到此为止吧,天书以后也不要再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了,你去办一下,就说是我说的。”
精功馆,阿昊找到张定然,张定然正在将天书精密地封存起来。
“馆主,就这么封起来了?”
张定然无奈地说道:“潦草先生吩咐的,不过这本天书确实是对修炼功法意义不大,还是送去丽苑坊吧。”
阿昊若有所思地说道:“确实是,您是不知道,今天好多人都围着刘瑀,问刘瑀天书里的秘密,不过还好,刘瑀一个字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