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这件事,孙贵妃一夕之间沦为了毒妇,死在了冷宫,八岁那年,他便被送到浣邺做为质子。
安笙敛眸不语,静静地听他说着,在那深宫中,这样的事似乎也已很寻常了。
君修冥冷冷一笑,继而道:“四弟的功夫是朕所教,你又怎么会呢?至那日,朕就已对你们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后来现在整个金陵除了君雯,便只有白偌贤与你走的较近,果然,在此有了突破,朕的隐卫墨白查出白偌贤是冒名顶替,却不知他的真实身份。
朕想着他与你有关系,但在金陵却又查不出你们的交集,所以朕只能猜测,四弟这些年一直在浣邺!到了浣邺,一些事,也就逐渐的水落石出。”
说到这里,君修冥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因为君易潇就是安笙的师父,所以清妍知道他与安笙的往事,倒也实属正常。
这些事,他到底是知道的晚了些,好在他早有防备。
但让他怀疑的是,为什么君易潇会和丫头走的近?只因为她是安笙的姐姐吗?
安笙淡若清风的笑,些微嘲弄:“皇上还知道些什么?”
他炙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怎么?丫头的身上还有朕不知道的事?”
安笙的心莫名不安,掌心间侵出了细密的汗珠,生怕他已知道她并不是安若离。
转而,她只能借机转移话题:“臣妾假冒皇后一事,只怕皇上也早已知晓,臣妾自以为天衣无缝,在皇上眼里却不过是些难登大雅之堂的小把戏!”
刘云曾对她说过,皇后应该是被他的人劫走,后来她仔细想了想,王氏与公孙一族争来斗去,这其中利弊的关系,坐收渔翁之利的自然都是他。
君修冥牵住她的手,温润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纤细的手背,唇角含着苦涩的笑:“朕知道你是想替八两讨回一个公道,只要你开心,朕也自然可以由着你。”
提起八两,安笙不由得想起了半斤。
或许当初她就不应该觉得好玩,给她们取了这样奇怪的名字,如今也便不会提起其中一个,就会想起另一个了。
彼此间又是短暂的沉默,安笙终是沉不住气,率先打破了沉默:“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宁王?”
君修冥吹灭了榻前的烛火,似有些倦了,轻声道:“朕答应过太后留他一命,囚禁终生。想必这比让他死更痛苦。”
安笙只想君宁受到应有的报应,正当她愣时却被他扯入怀里,而他的手臂从身后缠住她腰身,两人盖着单薄的锦被。
被子下两人的身体相贴着,虽然隔着衣物,安笙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传来的热度,她僵硬着身子,一直也不敢乱动。
安笙在他怀中,一夜辗转反侧,不知为何就是无法入眠。
天刚蒙蒙亮,她便要起身,然而,她这轻微的一动,惊动了睡在身旁的君修冥。
“天还早,怎么就醒了?”他睡眼惺忪,将头埋在她柔软的丝间,贪婪的吸允着她间的馨香。
安笙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这种带着清幽的香能让人沉溺。
“睡不着。”她淡淡的回了句,本想将他推开,却没想到他顺势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既然睡不着,那就做点彼此都喜欢的事。”他眉宇间含着一抹玩味,暧昧的气息吞吐在她颈项间。
安笙的脸顿时羞红,左躲右闪的避开他的气息。
而他修长的指已经挑开了她胸口单薄的纱衣,展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肤。
“君修冥,放开我,你别太过分……啊……”在安笙的惊叫声中,君修冥已经吻上她柔美的唇。
天知道这一夜,他隐忍的有多辛苦,她辗转难眠,他又何尝睡的安稳过。
安笙的双手被他反擒在头顶,而她却依旧在挣扎,双腿不停的踢打着。
一如从前,她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
安笙只是不想再与他亲昵,也不想再和他有孩子。
皇室里,最后又有几个能独善其身,既然明知是悲剧,又何必带来这个世界。
因为安笙的挣扎,君修冥胸前的伤口也裂了开,这却完全不影响他在她身上索取。
他有很久没碰过她了,久到似乎连他自己都快忘了!
几番索。要,君修冥抱着疲惫的她向内殿而去,在君宁的内殿之中置有泉池。
他小心翼翼的将安笙放在池边,池内泉水出咕咚咕咚的声响,水面之上雾气萦绕:“你先沐浴,朕命人给你准备换洗的衣物。”
他简单的交代几句,便转身离开,他高大的背影,看上去有几分欢喜,像个大男孩刚吃了糖似的。
安笙沐浴更衣之后,换了一身湖水绿的裙衫,一头青丝被拢在身前,梢还滴答的落着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