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清揽着江明穹往大殿内走,悄声低语道:“师弟,这一年没见,没想到我一回山你就带来了大惊喜啊!”
江明穹捋了捋胡子道:“什么惊喜,我自己咋不知道?”
白玉清笑意吟吟,拍着江明穹的肩膀神秘秘道:“少来!没想到你平时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在外面倒是风流倜傥啊!”
“什么风流倜傥的,你在说什么鬼话,说人话!说人话!”
江明穹被白玉清一脸坏笑笑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师弟你放心,师兄不是那种迂腐的人,你当真看上了谁家姑娘,就算不是修士,师兄自然也会站在你这边,你直接把人带上山不就行了,怎么只带了你们的小女娃上来,可教人家姑娘伤心了。”白玉清偷偷耳语道。
江明穹左脚迈进门槛,右脚也刚要迈进门,一听到白玉清这话,一个重心不稳就往前摔,幸好白玉清一把拉住了他,将他及时扯了回来。
一站稳,江明穹就气得胡子倒竖起来。
“白玉清,你出门一趟脑子是掉外面了吗,你到底在讲什么,能不能好好说话直接说。”
林玉姝把他们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看了一眼黎苏。
抬眼黎苏对上了林玉姝的凤眸,眨了眨那双清澈的双眸,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没有丝毫惧意。
白玉清顺了顺江明穹的背道:“师兄,别生气啊,我也是回来的时候听到门口几个弟子在偷偷讲的,说你带了个私生女回来,这不我看刚才旁边那小女娃和你倒是挺像的嘛。”
吃瓜的不嫌事大,顿了顿白玉清接着道:“所以那边那个小女娃不会真是你的私生女吧?”
“当然不是了,你能不能改掉你这爱听八卦的毛病,我一个算八卦的都没你八卦!那是我徒儿!”江明穹嫌弃道:“你能不能像我一样成熟点。”
跟在身后的林玉姝凤眸微眯,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两个加起来快几百岁的人竟然在这里讨论这些。
“不然我没事爬这么高的山干嘛,这不是带我的徒儿来测测灵根。”
“你这么说,我可就伤心了。我以为师弟是知道我回山,特意来见我的,好失落,好难受,这虚假的几十年的兄弟情义。”
白玉清抬起手就要做出一副掩面而泣的样子。
“弟子们都在后面呢,有点掌门的样子好不!”江明穹小声轻嗔道。
白玉清一脸无所畏惧道:“他们几个不会说出去的。”
黎苏看着白玉清与自家师父有说有笑,感叹道:“玉清师伯和师父关系可真好啊!”
“那能不好嘛,听说啊,当年师尊可是暗恋师母几十年,是明穹师叔为他出谋划策,这才追到了师母。”周桃亭左右小声道。
白灵儿勾着黎苏的腰,腰肢又细又软,忍不住捏了一把道:“有这么难追嘛!”
“师尊可是被称为玉姝仙子,法术高强,论美貌,也是当年修真界一枝花。”周桃亭看着白灵儿,摇摇头一脸十分惋惜道:“有人要是能有半点师尊风采,那就好了。”
白灵儿知道周桃亭在说自己,气地咬牙切齿,但是林玉姝在场,她不敢造次,只得偷偷扭了周桃亭一下,把周桃亭疼得差点哇的一声就喊了出来,但他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我来苍穹山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听到,原来明穹师叔还是师尊师母的牵线月老。”沈清川笑道。
清兰殿陈设十分简约,却给人置身于清风洗礼的舒适感。
一进殿内,六根皆是竹节模样的顶梁支起殿堂,中间伫立着一个小小的莲台,莲台中心仿佛是一面镜子,闪烁着银光,而殿内未曾见到水流,却传来潺潺的流水声,使人无比静心。
莲台两侧各排着一列白玉椅,上面雕刻的不是奇珍,也不是异兽,而是雕着栩栩如生的杜鹃花,莲台后方便是两个主座。
进入殿堂后,白玉清松开了江明穹的肩膀,唤了林玉姝一声夫人,伸出手牵起林玉姝的手,坐到了主座上。
江明穹选了一个看起来顺眼又靠近主座的座位坐了下去,其他人皆是站在下首。
一落座白玉清总算有了一宗之主的风范,丰神俊朗,嗓音清雅道:“本以为我与你们师母出去游历了半个多月,算算时间,回来后,便是你们从太虚秘境里出来之时,没想到太虚秘境竟是坍塌了,实在是可惜。你们在太虚秘境发生的一些事,我也有从听弟子们那边听到了,你们此次历练,都有何感悟呀?”
沈清川作为大弟子,率先作出表率道:“有时候急于求成未必就能达到目的,无论是斩杀魔物还是修行,都不可急功近利。”